下午又下了一場陣雨,大概就是咔嚓嘩嘩嘩嘩滴答,停了,這樣。
有人說這是最後一場雷陣雨,但誰知道呢?
在灣區的一處公寓中,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伸着懶腰從午睡中甦醒過來,她穿着內衣推開了窗戶。
隔壁陽台上正在吸煙的男孩不經意間看到她,連已經吸完的香煙都沒有注意到,被燙傷了手指。
這讓女人嬌笑着對男孩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回到了房間裏。
作為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她過着所有人都艷羨的生活。
不需要工作,不需要應付那複雜得令人作嘔的職場關係,她可以在任何覺得困的時候睡一覺,並在任何時候醒來,以及任何飢餓的時候去弄點吃的。
每個月她都有幾百塊錢的生活費,而她得到這一切只需要隔一段時間,簡單的付出一下就好了。
不過是性而已,那些女權鬥士們都說了,女人的身體是女人自己的財富,她們有權利去選擇誰可以用,誰不可以用,以及什麼時候,怎麼用。
沒有人能因為她們使用了屬於她們的東西而譴責她們,那是對她們的歧視。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輩子都有人包養自己。
回到房間裏,她洗了一個澡,夏天的午睡會讓她身上出汗,大多數聯邦人都喜歡在早上洗澡,晚上不洗澡,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哪怕是那些剛從工廠回來的人,他們吃了晚餐渾身臭汗的躺在床上或者窩在沙發里就能睡着,然後等第二天早上起來再洗個澡。
不過這個女人不一樣,她喜歡洗澡,任何時候,只要她想,她就會做。
有時候她也會感覺到空虛,畢竟給她錢的那個人有點小心眼,可看在那麼多錢和這麼好的生活的份上,她可以忍受。
只是這次有點奇怪,那個男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曾經許諾她的一些事情也沒有做到。
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對方聯繫她,所以她也聯繫不到那個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不會主動聯繫對方,誰他媽沒事想要挨操,她對這個又不上癮,而且那個男人的水平只能說很一般。
正在洗澡時,突然門鈴聲被按響了,她圍着浴巾喊了兩聲「我正在路上」,但門口的人似乎沒聽見。
從按門鈴,到把門拍的框框響,她也有點生氣。
這棟公寓的租金不便宜,或者說灣區的公寓,哪怕是最偏的公寓,價格都不會很低,因為這裏是灣區,是富人區的代表。
既然是富人區,人們的素質就相對來說高一點。
她沒有放下安全栓,把門開了一條縫隙,門外站着幾個男人,「你們找誰?」
「我是肯特的哥哥,我叫威爾。」,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看着她,讓她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肯特,就是包養了她的那個男人,她知道對方只是圖新鮮,圖她的相貌和身材,但看在錢的份上,她不在乎。
「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她說了一句,但沒有讓對方進來的打算。
威爾看着她,「你確定要在門口和我交談,關於你和我弟弟之間的事情?」
女人還是非常的警惕,「我確定不了伱的身份,可能你只是從什麼地方聽說了這些事,我沒辦法」
威爾掏出了一張他和肯特的合影,「現在呢?」
女人有些遲疑,威爾繼續說道,「他死了,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我的天啊!」,女人一臉震驚,「我可以讓你進來,但是你的朋友」,她看向了另外幾個一臉「我不好惹」的肌肉男。
「他們會在外面。」
女人沒有再堅持,拉開了安全栓,肯特走了進去。
「我弟弟租的公寓。」,一個肯定句,因為他是查到了這個公寓,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被他弟弟包養的女人。
他之前知道自己的弟弟包養了一個女人,但不知具體情況,直到最近。
他坐在沙發上,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她身上只裹着浴巾,「我去換套衣服。」
威爾沒有阻擾,很快她換了一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