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藍斯,我們要怎麼做才能為死去的兄弟做點什麼?」
伊森第一個站了起來,他塊頭大,躲在車後面的時候不能完全藏住,屁股中了一槍,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有點滑稽。
雖然滑稽但人們笑不出來,那些兄弟們的屍體如今還在警局的停屍房裏。
他們原本是打算帶着屍體離開的,但警察示意他們必須把屍體留下來,這也是向社會公眾交代的一部分。
實際上,這些警察也很驚訝,因為在他們的計劃中,藍斯他們很多人都會死,甚至被全滅,所以從一開始沒有考慮過他們居然能撐住。
以至於他們離開的時候,警方都沒有需要他們也留下活人來作交代,也對這些人表現出了一些敬畏。
其實這種充滿了活力的社會組織之間的火拼,拼的就是心理素質。
就連職業的士兵,在戰損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會潰敗,更別說沒有受過專業軍事訓練,也沒有做過相關心理建設的幫派成員了。
死一些人,然後剩下一些人的心裏抵抗情緒被瓦解,要麼舉手投降,要麼就想辦法突圍,沒腦子的往外跑。
在人數明顯處於巨大劣勢的情況下,無論是投降還是突圍,最終的結果都是死定了。
像那種三五個人能在一百多個手持熱武器的幫派成員圍追堵截中,用兩條腿衝出去的,可能也就只有正在流行的西部電影橋段才會有。
現實中沒有這些人,但藍斯這夥人在後巷裏頑強地抵抗到了最後一秒,每個人都在拼命,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也無法理解。
甚至是這裏面還有兩個女孩,她們似乎也做出了足夠的努力。
出於意外和考量,他們沒有讓藍斯這邊留下人來,有那些屍體足夠了。
伊森歪着屁股站起來後給人的壓迫感依舊是很大的,藍斯看着這些兄弟們,略微向前坐了坐,坐在沙發邊緣。
他雙臂壓在大腿上,前傾着身體,「首先,我們需要『消失』一段時間。」
「如果我們始終在人們的注視下,那麼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着,現在我們不具備優勢,我們必須建立起我們自己的優勢來。」
「可能我們這邊上了車,那邊他們就會有一些動靜,比如說突然增加人手,或者做一些其他事情。」
「在我們雙方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我們都在光線下,我們就會明顯的更吃虧,所以我們必須先『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他們看不見我們,就會緊張,一緊張,我們就能找到他們的漏洞,只要有這個漏洞」,藍斯直起身,手空中撈了一下,似乎將什麼東西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埃爾文問道,「事務所那邊怎麼辦?」
藍斯看向肖恩,「肖恩留下來,繼續做那邊的工作,你不用害怕,他們不會動事務所,因為事務所背後是碼頭幾千名工人的飯碗。」
「你在事務所那邊是安全的,除非他們打算和碼頭上幾千非法移民開戰。」
「至於其他人,和我一起行動,我們人數不佔優勢,就必須集中力量,一拳就有一拳的力道!」
藍斯作出這個決定之後立刻就開始安排起來,他們一整天都沒有出去,第二天也沒有,負責盯着他們的人在第三天,也依舊沒有見到人進出,這立刻就讓一些人,包括海勒感覺到不對勁了。
當天就有人嘗試着查看這棟房子,結果發現房子裏全是空的。
地面上殘留着的帶血的紗布已經略微有些長毛,看起來他們走得很匆忙,而且走得很快,連收拾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他們是如何離開的,什麼時候離開的,成了一個謎。
原本還在積極籌備應對藍斯報復海勒,也變得緊張起來。
他現在連帝國之夜夜總會都不去了,整天躲藏在自己的莊園裏,並把他手下那一百來號人都召集了過來,保護着他。
如果說藍斯他們還在明處,他不會這麼緊張,畢竟有一種東西叫做電話。
藍斯他們只要一出門,他就能接到電話,他完全可以借用藍斯的離開,做一場埋伏。
這次總沒有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