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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邵陽,你照的照片呢?」
「我相機帶回家了,明天拿u盤給你們拷過來。」
「拷過來也沒用,我們又沒電腦,看不了。你給我們存好,以後找你要。」
「你發qq上面,改天去上網,我們可以直接看。」
鄒笙聽着他們聊天,低頭認真做作業。
楚維在一周後,才發現鄒笙和邵陽的狀況不對勁。臥槽,這是要他老命啊!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鍾岷還不活剝了他?
走讀生只上兩節晚自習就回家了,第三節晚自習只有住校生。等邵陽走了,楚維坐到他的座位上。鄒笙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看書。
楚維咬牙切齒地問:「你和邵陽怎麼回事?」
「關你p事。」
「你……你不要以為我沒看出來!」
「那你還問?」
楚維吐血,回自己座位去了,一節課都在想,要怎麼向鍾岷交代。晚上又想了一夜,第二天早晨給鍾岷打電話:「我覺得阿笙最近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鍾岷急問。
「邵陽,你還記得吧?我跟你說過的。」
「嗯……」鍾岷有不好的預感。
「我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什麼,但不敢確定。」
「什麼時候開始察覺的?你不會今天才察覺吧?你居然不告訴我!」鍾岷連珠炮似的發問。
「能怪我嗎?你不是沒問嗎,我還以你不管了呢。」
「我——」那還不是因為去年管得太緊了,她就和他冷戰,他不敢胡來了嗎?結果一不管,她就——
鍾岷掛上電話,火速往鄒笙學校趕。
上午放學,邵陽要回家吃午飯。鄒笙去外面吃小炒,和他一路。沒有牽手,沒有甜言蜜語,沒有你儂我儂,就一起並肩走着,讓他們特別滿足。
鍾岷目不轉睛地盯着校門口,擁擠的人群里,他一眼看到了鄒笙。鄒笙低着頭,粉面含羞,邵陽說了句什麼,她就仰起頭,笑着看他。
鍾岷一顆心差點裂開,她……她從來沒這樣對他笑過……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對別人笑?
鍾岷手抓着電線杆,使勁發抖,指甲都被折斷了。
鄒笙和邵陽上了馬路,邵陽說:「你去哪裏吃飯?我和你一起。」
「你不是要回家麼?」
「今天不回,陪你。」
鄒笙一笑:「那我自己給錢。」
「我還沒請過你呢,讓我給。」
「那不行,我們都是學生……」
「你少囉嗦!」邵陽霸道地打斷她,看到周圍人擠人,握住她手肘,把她往一邊拉。在青澀的年紀,這樣就是很親密的動作了。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邵陽收拾了兩本書,小聲跟鄒笙說:「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鄒笙也小聲說,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手動了動,多想揉揉她的頭。
蘭嵐苦澀一笑,沒想過去破壞他們,只能祭奠自己無法說出口的暗戀。她轉身去找走讀的女生,一起離開了教室。
鄒笙看着她的座位,嘆了口氣。蘭嵐自從發覺她在和邵陽交往,就沒和她說過話了。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如果她發現蘭嵐和邵陽在一起,也不會和他們說話的。
叩叩!有人在桌上敲了兩下,鄒笙抬頭,看到楚維,沒好氣地問:「你做什麼?」
「有人找。」楚維說完就走了。
鄒笙一愣,轉頭就看到鍾岷站在外面。陽台上的燈在他臉色投下一片陰影,讓他的表情顯得冷肅了許多。
鄒笙一驚,急忙出去,走到他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抓住她的手往外面走。
「你幹什麼?」鄒笙壓低聲音問,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只能快步跟上他的腳步,「鍾岷,你放開我。」
這時候她有點生氣了,這手,邵陽都還沒牽過呢。以前被他牽來牽去就算了,權當是兄妹。可現在,她已經有主了,而他畢竟不是兄長啊!
此刻,校門口都是離校的走讀生,鍾岷牽着她出去,沒有引起門衛的注意。
「你帶我去哪裏?我還要上課。」
鍾岷把她塞進路邊一輛汽車,自己坐進駕駛座,發動汽車。
鄒笙問:「你開車?你才幾歲?!」
「我幾歲?我為什麼不可以開車?有人就比我小半個月而已,都在早戀了!」
鄒笙一窒,頓時無從辯起,扭過頭去。
鍾岷氣得更厲害,猛按喇叭。前面馬路中間的學生紛紛讓開,他猛踩油門飛了出去。
好片刻,鄒笙才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鍾岷也不知道,沒有說話。他整個人都要瘋了,好片刻才問:「你真的……在和人……談戀愛?」
「你看路!」鄒笙見他來看自己,大喝一聲。
鍾岷猛地停下車,扭頭大吼:「是不是?!」
鄒笙氣憤不已:「是又怎樣?你憑什麼管我?!」
「我憑什麼?」鍾岷氣紅了眼,抓住她肩膀使勁搖晃,「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鄒笙被吼得發呆,愣愣地看着她。
「我喜歡你這麼多年……」鍾岷喃喃地說,像着了魔一樣,捧着她的臉吻下去。
「啊——」鄒笙大叫一聲,想要避開。
但是汽車內狹小的空間,讓她無處可逃。而他鉗住她,輕而易舉就攫取了她的紅唇。
「唔唔唔……」鄒笙急得拳打腳踢,但她一介女流,怎麼敵得過男人的力氣?更何況,鍾岷作為龍焰盟的子弟,也是從小練習拳腳功夫的。
鍾岷又激動又氣憤,大腦已經完全不受控制。這是他想了多少年的女孩,他曾無數次夢到的甜美紅唇,怎麼可以屬於別人?他急切地吸吮,像一個強盜一樣掠取。
鄒笙哭起來,怎麼也掙不開他。
他突然放開她,憤怒地問:「你哭什麼?我親你,你就這麼難受嗎?」
「你瘋了……」鄒笙瑟瑟地道,想要推開車門。這不是她認識的鐘岷,不是從小愛護着她的鐘岷。
「你去哪裏!」鍾岷害怕,害怕她出了這個門,就與他殊途末路,猛地把她抓了回來,「你想去找他?他親過你是不是?阿笙,我喜歡你那麼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