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位小姐送回去!」
林知熠略有幾分薄怒,戶部尚書家這是要逼上梁山。
只見,那戶部尚書家的小姐一根金簪橫亘在頸間道:「您不能如此對我。」
「如今,我名節盡毀,即便是回了家,也會被人唾棄,說到底,不過是一條白綾了事。」
「您自己不當心,走錯了房間,卻要我為此去死,如此,我總要拉您下馬的。」
「即便您今日想辦法將我全須全尾的送了回去,我便自己再走回來,吊死在文淵侯府門口。」
家裏是不給她活路的,她只能逼一逼文淵侯府。
其實她何嘗不知父親的心思?
她是庶出的長姐,身後還有一小了三歲的嫡出妹妹。
今日之事,本就是父親的算計,不僅是林知熠,她也是不知情的。
父親毀了她的名節,讓她進侯府做妾,不過是為了三年之後林知熠再娶時為自己的嫡妹說上幾句好話。
她這一輩子,竟是為了做嫡妹的一張嘴。
她偏不讓他們如願!
做妾是吧,可以!
但她偏偏將文淵侯府的人都得罪個徹底,只要在侯府還有一處容人之地就好。
為嫡妹說話?做夢!
聞言,林知熠竟差點被氣笑道:「你如此行事,不怕你父親在官場上被刁難嗎?」
女子跪下叩首不卑不亢道:「奴婢求之不得!」
「今日之事,父親連親生女兒都會算計,實在枉為人父!」
此言一出,林知熠和歸荑對視一眼,雙雙不知如何是好。
「世子,民女不求旁的,只要一個妾的名頭,一個容身之所!」
「民女!願以父親的秘密相換!」
她才不會管那老匹夫的死活,聞言,對面的林知熠眼神亮了亮。
林知熠的後院裏都是這般有名無實的侍妾通房,其實多這一個也去算不得多。
歸荑看懂了林知熠的臉色,急忙上前將那姑娘攙扶起來。
「好妹妹快起來,你喜歡什麼樣的住處,和我說說,咱們邊吃邊聊。」
一路上,那姑娘將秘密一股腦是全都倒了出來,林知熠頗為滿意,也就按照約定給了她妾室的位置。
回到棲賢園,歸荑張羅着讓人給她在後院收拾個好點的屋子出來。
春桃只覺有些莫名,不過是見個阿塵叔,怎的忽然見出了個妾室來?
與那姑娘閒話一下午的家常,收拾好了,歸荑就將人送走。
此時,春桃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道:「歸荑,這姑娘當真別無所求?」
歸荑晃了晃腦袋,其中真相有誰能夠知曉?
只是,既然如此,也該提前想好牽制她的法子才是。
「罷了,時候也不早了,今日瑣碎事還有不少,且先收拾收拾,明日還要有晨昏呢!」
如今,身份到底是不同了,每日,後院的通房們都要來晨昏定省的!
連續兩日的情事都不算輕鬆,歸荑身上只覺千斤重擔,用了些飯食邊去歇息了,不想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二日。
「歸荑你可算醒了,若再不醒,我便要去請大夫了!」
春桃知道歸荑這兩日辛苦,便榮他多睡了會兒,可總不能一睡不醒吧!
「日頭怎的這樣大了?莫不是晚了,且趕快幫我一把!」
二人手忙腳亂的梳妝,也顧不得什麼早飯,急匆匆的就去了前院見人。
彼時,眾人也如曾經守在符綰晏門前一般守在歸荑院中。
「請諸位進來吧!」
如今,林知熠後院的這些多不是惹是生非之輩,可今日面上仍不好看。
他們大多對誰尊貴些不感興趣,只是,符綰晏死了,眾人本不用晨昏定省,如今因為歸荑,卻又不得不日日候着,心中難免不悅。
他們又不用伺候世子,多睡一會兒不好嗎?
歸荑也看出來了,於是沒多說什麼就只讓眾人先坐。
「大家姐妹相稱,平日裏便不必拘束,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