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諶是怎麼想的,大勢至此已經超出了其掌握和把控,張諶能做的就是儘量在各大勢力中周旋,夾縫求生,將事情做得最好。
事情不以張諶的意志為轉移,伴隨着山中的人頭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整個五莊觀都有了一絲絲風雨欲來的氣勢,一股難以言述的壓抑感,充斥着所有五莊觀弟子的心頭。
祖師近些年來一直都沒有講道,而是閉關修行,時刻叫自己處於巔峰的狀態。
張諶越來越低調,能不出屋就不出屋,儘量的低調苟起來,不惹任何人注意。
時間匆匆又是一年,此時距離先天孔雀約定的十年只剩下兩年,這一日張諶在山中苦修的時候,忽然山川輕輕顫抖,樹上的葉子在震動,一股猶如千軍萬馬的震動,在遠方群山間響起。
「那是?」張諶下意識抬起頭看向遠方,就見遠方有浩浩蕩蕩的妖氣,猶如黑雲一般沖霄而起,遮蔽了天空中的日月,向五莊觀奔襲而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五莊觀是大海中的一塊島礁,而遠方那驚天動地的氣勢,是浩浩蕩蕩的大海,裹挾着無量波瀾,欲要將整個島礁淹沒。
「妖族大軍到了!」張諶感受着群山間的震動,還有遠方傳來的鬼哭狼嚎,聲音中充滿了乾澀。
數不盡的妖族大軍,在群山間掀起腥風血雨,所有在山下的弟子慘遭屠戮,最終整個五莊觀被那一望無際的黑雲給遮蓋住。
妖氣所化的黑雲遮蔽了日月乾坤,忽然自那黑雲中探出九個豹子腦袋,那九個豹子腦袋猶如一座座小山大小,眼睛閃爍着幽幽綠光,俯瞰着青城山脈:「長生,太平道九靈元聖在此,怎麼不見你出門迎接?」
「你這孽畜,不好生在你的畜生窩裏修行,也敢來我青城山興風作浪,難道是活膩味了不成?」長生祖師化作一道流光,虛空站立在五莊觀山巔,滿是不屑的看着那九靈元聖。
「呵呵,你青城山如今已經自身難保,還敢在此大放厥詞?今日我就摧毀你的青城山龍脈,毀滅了你成道的根基,叫你五莊觀一脈徹底煙消雲散,成為歷史塵埃。」九靈元聖冷冷一笑。
「就憑你?說實話,不是老祖我瞧不上你!你那兩個好友呢,不妨一併出來見面吧。」長生祖師聲音中滿是嘲弄和不屑。
「呵呵,錯非你們人多勢眾,青城山脈早就被我等佔據,歸屬我太平道了。雖然不知爾等出現什麼齷齪,其餘幾人為何不見了蹤跡,但今日卻是摧毀你青城山道統的最佳時機。」只聽九靈元聖冷冷一笑,下一刻九個腦袋吐出黃風,鋪天蓋地向長生祖師侵襲而來,霎時間只見天地昏昏暗暗,伸手不見五指,唯有九靈元聖的冷笑聲響徹天地:
「長生,想要戰勝你,何須其餘兩位妖王相助,今日我就將你拿下,吊在大荒上經受暴曬酷刑,將你活活的煉死,以回應那些忤逆我太平道之人。」
下方張諶看着那天空中的黑風,吹得飛沙走石,五莊觀內無數擺設騰空而起,被那颶風捲走,驚得其連忙躲在屋檐下,定風丹暗自施展而出穩住身形,然後睜開正神金光的法眼抬頭仰望蒼穹,入目處一片昏昏,哪裏看得清戰場?
就在此時忽然在那黑風之中,一道璀璨的劍光划過,照亮了無盡黑暗。伴隨那極致璀璨,一股難以言述的殺機,驚得乾坤森森日月變色,一股大恐怖湧上心頭,那劍光似乎能斬斷因果,滅絕眾生,其殺氣橫貫天地人三才,一切生靈在那殺機的震懾下靈魂停止了轉動,然後就見那劍光劃破黑暗,雲層中傳來一一道慘叫,九靈元聖悽厲的聲響叫人聞者悲傷:
「你這是什麼寶劍!」
「我自得了此劍之後,從來都用作壓箱底的後手,不輕易示人,今日你能有幸成為我這誅仙劍第一個祭劍之人,也是你的福運到了。」長生祖師聲音中滿是得意,接着又見數道劍光在黑暗中衝起,向着九靈元聖絞殺了過去。
伴隨九靈元聖的慘叫,只見黑雲中傳來一道道怒斥:「長生,你敢下殺手!」
然後就見兩道強大無比的氣機湧現而出,居然隨手抓來一片星斗,向着長生祖師鎮壓了下去。
下方張諶在那劍光亮起的時候,就覺得眼睛一痛,雙目流出血淚,眼前陷入黑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