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在山中準備好一切細節後,又將鹿肉給後母送去,然後才蓬頭垢面的回到家中,卻見隔壁的窗子處鑽出一個毛聳聳的白色腦袋,此時滿臉得意的看着張諶,那副人性化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怪異。伴隨着張諶走入院子裏,那狐狸精抽了抽鼻子,然後那狐狸的眼睛放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張諶面無表情的掃過隔壁院子,尤其是看着那眼巴巴翹首以待的狐狸精,氣的有些肝疼,這狐狸精實在是太氣人了!
簡直明目張胆,欺負他張諶是老實人!
他張諶豈能受如此奇恥大辱?
「欺人太甚啊!」張諶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將筐簍放回在屋子裏,然後張諶拎着八根木柴來到伙牆處,小心翼翼的用鋼針刺破泥土,露出孔洞觀察,見到張琛沒有在家後,才將手中的八根木柴放去柴房,將八根木柴小心翼翼的放在角落。
「木柴還是有點多!」張諶看着堆積在一起的木柴,心中閃爍一道念頭:「不過正好,後母家中被狐狸精搬空,我正好有機會拿些木柴送去。」
張諶心中小心翼翼的計算着用柴量,然後才將一些木柴捆好,背着木柴走了出去
「只是可惜我這兩間房子,都是父親留給我的!」張諶站在屋子前,扭頭看了一眼,屋子裏的筆墨紙硯全都留在裏面,他一樣都沒動,免得驚動了那狐狸精。
「張琛兄弟,怪不得我了!你家中的財產怕是保不住了,但是誰叫你有了一個狐狸精呢。」張諶心中念頭轉動,然後走出院子,口中嘀咕道:「該死的狗東西,生孩子沒屁眼的盜賊,真真是走路會摔倒,喝水被嗆死的混賬,居然去偷我後母家中的糧食,你可真是該天打雷劈啊。我日伱八輩祖宗」
張諶罵的聲音不大,但也絕對不小,他就是故意給那狐狸精聽到,然後激怒狐狸精。
果然伴隨着張諶開口一頓髒話問候,那狐狸精頓時炸毛了,一雙眼睛透過柵欄,盯着張諶的目光中滿是怒火。
然後就見張諶二話不說,轉身拔腿走出院子,向着後山走去,絲毫沒有停留。
張諶的腳步穩健不緩不急,同時在心中暗自為自己點了個贊,暗搓搓的道:『我這一波演技在大氣層。』
「這回看你死不死!」張諶暗自嘀咕了句,只是下一刻其瞳孔一縮,因為窮酸書生張琛居然回來了!
張諶的腳步一頓,眼神中露出一抹慌亂,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念頭:「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我雖然和張琛有矛盾,但也絕對沒有到殺人的地步,那高爆火藥一旦爆炸,方圓五十米都要被夷為平地,那張琛必定會粉身碎骨,被炸成渣滓!」
「怎麼辦?怎麼辦?」張諶腦子裏無數念頭閃爍:「此時若是返回去將柴火拿走,也是來得及!」
張諶看着走來的張琛,就要轉身向着院子內走去,將那八根炸藥木柴拿走,免得被狐狸精給搬走,可此時那張琛卻偏偏又生事端,來到了張諶的身前站住,眼神中露出一抹譏諷:「小土鱉,這是又要去哪裏啊?」
聽聞窮酸書生張琛的話,張諶腳步一頓,一口氣憋悶在胸口,但終究還是覺得不去理他,想要轉身回院子去拿木柴,可誰知那窮酸書生張琛此時卻不依不饒的走上前,一把抓住張諶的衣領:「小子,我和你說話呢!」
「我今日有事要辦,你莫要找事!」張諶儘量保持情緒的穩定,面色陰沉的看着窮酸書生張琛,肩膀掙扎想要掙脫對方的手掌,可此時卻被那張琛死死攥住,將其扯了個踉蹌。
「小雜碎,你找死!」張琛被張諶扯了個踉蹌,頓時面色惱怒。
自從有狐狸精相助後,這五年來都是他暴打張諶,哪裏輪得到張諶來反抗他?
須知二人恩怨從小就有,那個時候就打的不可開膠,雙方動手素來已久,尤其是近些年有狐狸精相助,張諶就更加不是對手,一直都是被欺負的份,此時被張諶扯了個踉蹌,張琛哪裏忍受得住?上前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張諶猝不及防之下,險些中拳,正要和張琛理論,卻看着隔壁灶膛內冒出來的青煙,不由驚得魂飛天外,然後迅速後退,不再理會張琛,撒丫子就跑。
很明顯狐狸精已經開始點火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