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交集,看到甦醒的那一剎那,她也愣住了片刻,瞬間,平淡的臉上,添了一抹淡淡溫柔笑容。
依舊是一身簡單素雅的穿搭,淡綠色內襯,白色寬鬆長褲,搭配一件小外套。
長髮披肩,微微捲曲的劉海,知性溫順,成熟恬靜,高腰長腿,細枝碩果。
一張天仙面孔,搭配魔鬼身材,微微一笑,傾國傾城。
正是許久不見的陳眠。
或許是始料未及,或許是情不自禁,看到陳眠那一刻,甦醒臉上多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所有的意外相遇,都是緣分的牽線搭橋。
他沒想過會遇到陳眠,收購這家工作室,只是因為有很多喜歡的因素,碰巧他也有錢。
注意到甦醒的笑容,身邊的喬熒惑揶揄的笑了笑,也有些感慨陳眠的魅力巨大。
站起身,喬熒惑互相介紹:「這是甦醒先生,準備收購工作室,這是...」
「我是陳眠,蘇先生好。」陳眠落落大方的伸手,和甦醒握了一下,美眸流盼間,眼神里蘊含着笑意。
在她的印象中,甦醒對她的了解,還僅限於陳小姐。
在他的印象中,還得接着裝才行。
只是顧盼之間,笑意盈盈,溫柔又像洪水衝進了心裏,那種喜意,情不自禁的表現在甦醒臉上。
又勾起了甦醒的笑容:「陳小姐,幸會。」
重新坐下,話題也回到轉讓工作室這個事情上,甦醒和喬熒惑已經談好了價格,陳眠沒有異議。
喬熒惑去擬合同,辦公室就只剩下陳眠和甦醒兩人,她還是一樣,安安靜靜的,話不多。
甦醒會接手這個音樂工作室,確實是陳眠的意料之外,讓她有種把燙手山芋丟給熟人的錯覺。
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蘇先生也是從事音樂方面工作的?」趁着喬熒惑不在,陳眠開口問他。
甦醒點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她的:「從事音樂詞曲方面的工作,一別多日,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陳小姐。」
陳眠一樣沒想到會見到他,也沒想到燙手的山芋會被甦醒接過去,更沒想到他還是個詞曲人。
詞曲人,不認識自己?陳眠的大眼睛中帶上了兩分狐疑。
陳眠旁敲側擊的問:「這幾年經營工作室,可能需要不少樂壇方面的資源,蘇先生認識很多歌手?」
甦醒搖搖頭:「實不相瞞,我連很多歌手的名字長相都不知道。」
他知道陳眠是試探,但是甦醒說的是實話。
他確實連很多歌手的名字都不知道,正在惡補這方面的知識,現在,天王天后他認得出。
陳眠一貫淡然的表情,難得變化成了疑惑不解。
有錢任性?有錢敗家?有錢追夢?有錢沒地方花?看起來,也不像冤大頭啊!
「沒考慮盈利嗎?」陳眠不解的問。
甦醒搖搖頭,確實沒考慮盈利:「主要是為了方便自己錄歌,暫時不考慮盈利。」
那副有錢任性的模樣,又打消了陳眠的狐疑,這些年,不懷好意靠近的人太多,她難免有些警惕。
終究,甦醒的修養內涵,克制禮貌,讓她放下了不少戒備和懷疑。
「我沒想到你是這家工作室的股東,你也做音樂方面的工作?」甦醒明知故問,繼續找話題聊。
難得遇到她,想和她多說說話。
甦醒不知道,這話戳到了陳眠的痛處,工作室投資失敗,只是她眾多失敗中的一次。
除了這家不得不轉讓的工作室,其他地方,還有虧錢的投資。
「我是個十八線歌手。」陳眠用笑容掩蓋住戳心的情緒。
再看甦醒這麼有錢,不知道為什麼,更難受了。
甦醒滿臉詫異:「你唱功很差?」
陳眠:「.....」
這話很冒昧。
她不是唱功差,只是不想說實話,也沒想拿着二線歌手的成績到處宣揚。
「蘇先生,合同擬好了,您看看。」喬熒惑拿着合同走進來,遞了一份給甦醒。
拿着手機把合同拍給律師,沒過多久,律師就發來消息,指明需要修改的地方。
喬熒惑拿着合同又走了:「你們繼續聊,我改改合同。」
辦公室,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甦醒看了看陳眠:「汪瘋還好吧?」
他提到汪瘋,陳眠的表情怪異了一瞬間,想說汪瘋發情了,又說不出口這種話。
只好回答道:「挺健康,就是想找老公了。」
聽到這話,甦醒好想問一句,狗狗都要找老公了,那你呢?
「需不需要我幫它介紹一下。」甦醒問她。
陳眠的表情更怪了,給甦醒一個大大的嬌媚白眼。
臥槽。
她好媚啊!
很多人都分不清楚媚和騷的區別,甦醒也是剛剛才分清楚其中的區別。
媚是由內而外的,不經意間的流露,就動人心魄,歡喜自生,萬般難畫,詞彙難言。
是觸及靈魂的一種美。
騷是由外而內的,只接簡單的澎湃情緒,氣血,只想逆流而上,難以自拔。
是單純的,妄圖大動干戈,醍醐灌頂。
一種是神態氣質變化,一種是身體器官變化。
「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還是想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從天上掉下來的?」甦醒直接打了個直球。
陳眠就那麼看着他,片刻,恬靜的笑容一點點變得更絢爛。
笑出聲的陳眠,把甦醒都看呆了。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女生,可經不起伱這樣夸。」收斂笑容之後,陳眠謙虛了一句。
她聽過很多誇獎的話,都沒有甦醒話里的誠懇和真實,也見過很多偷看他的人,沒人像甦醒這般坦然和欣賞。
他就看得光明磊落,看得坦坦蕩蕩,滿眼都寫着你真好看,讓人生不起來氣。
還是和上次一樣,眼中沒有下流齷齪,有的,都是誠實的沒看夠。
「像你們這種,在某個領域獨佔鰲頭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裝逼?」甦醒直言不諱:「首富也說他不喜歡錢。」
陳眠:「....」
她沒有裝...那什麼....你這斯,怎麼如此粗俗?
從沒人在她面前說這種帶器官的話,突然一聽,讓她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別說髒話。」陳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