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電話,「餵?」
「項少爺,我仔細想了一下,讓您和我結拜,確實委屈您」,周紅說道,「您就當我沒說,咱們把結拜儀式,變成和頭酒吧。您看怎麼樣?」
「怎麼改變主意了?」,我故意問。
「沒什麼,就是冷靜下來了」,她看了看朱煒,「剛才我姐姐過來了,我跟她說了這個事,她也不同意,說我是胡鬧。我想了想也是,我姐姐是小煒的四嬸,小煒又是您的女人,我逼着您跟我結拜,雖說是各論各的,可小煒和我姐姐相處起來,難免會尷尬。所以我冷靜下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勉強您了」
「是不是小煒和您說了什麼?」,我問。
「沒有,是我自己想通了」,她說,「其實我就是想要個保證,現在這個保證您和小煒已經給我了,我應該知足。我們本來就是親戚,沒必要多此一舉,您說是不是?」
「您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笑了笑,「那就聽您的,不結拜了,改和頭酒。」
「好」,她也笑了。
我掛了電話,收起了手機。
周紅把手機交給朱煒,「小煒,我得跟你說聲謝謝,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輕易不會麻煩你們,但如果有事相求,還希望你能兌現你的承諾。」
「您放心」,朱煒站起來,和她握手,「我們言出必行。」
周紅點了點頭。
「咱們去樓下吧」,朱煒沖她一笑。
「好。」
她們轉身走出了書房。
我看了看前面,擁堵的路口終於通開了,車流開始動了。
我繫上安全帶,跟着車流通過了路口,接着一路狂奔,前往梁家。
最堵的路口已經通過,後面就是一片坦途了。
來到梁家大宅,我把結拜改和頭酒的事和梁晉生夫婦,姚東城以及宋文璽等說了。
「怎麼又不結拜了?」,梁晉生皺眉,「這事可以出爾反爾麼?」
「這也太兒戲了」,姚東城也說,「太不尊重人了!」
「因為什麼呀?」,宋文璽問我,「好好的,怎麼改主意了?」
「按她的說法,是朱乾坤的夫人,也就是朱煒的四嬸不同意」,我說,「四嬸的意思,大家本來就是親戚,沒必要多此一舉。說周紅和我這一結拜,她和朱煒之間的輩分就亂了,這不行。周紅覺得有道理,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不結拜了,改和頭酒。」
「她之前怎麼就想不到這些?」,姚雨皺眉,「非得她姐姐說話了,她才能想到麼?」
「那會她不冷靜」,我解釋,「我說咱們都是親戚,沒必要打打殺殺,她說這種親戚她信不過,非要和我結拜,讓我發誓,心裏才踏實——她想要的,其實是我的誓言」
姚雨冷笑,「那也不能這樣!哦,她說結拜就結拜,她不想結拜就出爾反爾她把你當什麼了?她以為自己是誰?」
「沒事的舅媽」,我示意她不要生氣,「關鍵是把事情解決了,其他的不重要。再說了,她那年紀,您還真願意讓我跟她結拜啊?」
「我當然不願意!」,姚雨說,「是你舅舅說,你不吃虧,我才沒說什麼」
她看了看梁晉生。
梁晉生呵呵一笑,一指我,「聽孩子的,咱們聽孩子的」
姚雨深吸一口氣,轉過來問我,「項飛啊,和頭酒,我不用去吧?——我不想看見她!」
「您不用去」,我說,「我們爺兒四個去就行了。」
「那行」,姚雨看看他們,「你們去吧。」
「好」,他們一齊站了起來。
我站起來,突然想起了梁帥,問姚雨,「舅媽,表哥回到住處了麼?」
「已經回去了」,梁晉生說,「你剛才進屋前,才打完電話,人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受了點皮外傷——你舅媽就是因為這個心裏有火」
我看了看姚雨。
「你們快去吧」,姚雨不想多說,「早點辦完,早點踏實。」
「好」,他們點頭。
「就咱們爺四個去」,我叮囑他們,「保鏢就不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