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腳步一頓,下意識往窗外看去,但這裏是正廳,看不到偏門外的情況。
沈靳舟早許盈十五分鐘來到秦家,等她回來的時候,順便與秦老爺聊了一會兒。
說是聊,倒不如說是在長輩面前聽訓。
回到車裏,沈靳舟就滋生了一個想法,日後要是每天都抽空過來,秦老爺總會有一天被打動的吧。
可在秦老爺眼裏,這種行為就是有意給他找堵。
秦老爺偏頭過來,看到許盈垂着眼睫的樣子,神色微不可見的一凝。
關切問道:「遇到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或者我可以幫上忙。」
許盈放好手機,以為秦老爺是說今天股東大會上的事。
現在總部關於她和秦老爺的謠言滿天飛,她僅是待一下午就聽了不少。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傑作。
她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人到了一定位置,境界就會一下開朗,包容度也就變得越高。
她怎麼會因為那些無中生有的話失了風度,除非有人在工作上給她使絆。
許盈神色輕鬆,笑嘻嘻道:「就一點點小事,怎麼敢麻煩爸爸,我自己應付綽綽有餘。」
她可不能讓秦老爺看不起,這其中也有心虛的成分在。
要是讓秦老爺發現小傢伙並不是他的孫子,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毀天滅地的事情發生。
但許盈是個安於現狀的人,在潛意識裏認為面冷心熱的秦禮到時候一定會幫她。
秦老爺眉心微蹙:「真的不用嗎?」
殊不知,他問的卻不是許盈所想之事。
「真不用。」許盈一想到有花不完的錢,還真不知道能有什麼煩惱。
有是有,但不是工作上的事。
「那好,快去吧。」
秦老爺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
心忖,真不愧是他的女兒,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跟他的小女兒月月一樣水靈。
在樓梯上撞見這一幕的秦禮,嘴角泛開了譏誚的弧度。
「大少爺,真的不打算公開小姐的身世嗎?」說話的是鬱南。
秦禮嗤了一下,「我憑什麼讓他們父女相認,憑什麼讓他享其人之福。」
「給她股權,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父親執意要她留在秦家,我讓她吃點苦、遭點非議又怎麼了!」
況且這算什麼,看到她現在開心成那樣兒,就來氣!
鬱南斟酌着道:「私生女也不比小情人好聽。」
秦禮幽深的眸色里儘是冷然:「我絕不會認這個妹妹,除非,她到母親墓前下跪認錯。」
許盈坐在水吧枱慢悠悠地吃着湯圓丸子,傭人在一旁道:「小姐,沈先生的車還在偏門外等候,用不用我過去說一聲。」
許盈心情好到快哼起了曲兒,「他愛等那就讓他等着唄。」
扔她東西的氣還沒消呢!待會出去一定要拿上沈靳舟送的那兩枚鑽戒,也當着他的面給揮了!
她想到這裏,就覺得痛快。
一道冷冽的聲音帶着戲謔響起。
「遲早還不是會上他的車,現在走跟晚點走又有什麼區別?」
傭人退下。
許盈小咳了一聲,「大哥也還沒睡呀。」
秦禮拿起玻璃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來猜猜你能晾他多久。」
他看向牆上的時鐘,「十點零一分,十五分鐘後,你一定會坐在他車上。」
許盈嘴角輕微一扯:「那要是我十五分後不坐上他的車呢?」
秦禮回眸看她,眼裏掠過輕蔑:「你想我答應你什麼?」
「你還想要什麼?」他喝了口溫水,話音輕蔑,「你的命就這麼值錢?」
許盈笑說:「你也知道接近阿洛菲家的男人是件危險的事啊?」
「不危險的話,你以為能得到這麼多?我是愛助人為樂,但也只會對有需要的人施以援手。」
「你有手有腳,卻活得像個乞丐,感到很自豪嗎?」
許盈眼球微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