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前腳坐上駕駛座,沈靳舟後腳就跨進副駕座。
她系安全帶的手一頓,打量的視線在男人身上快速掃過,蹙着眉道:「沈總現在下車還來得及,我不想拉着你一塊死。」
說得好像是在為他着想,但仔細一聽就知道,這裏有另一層意思。
那就是,她死也不想跟他在一塊。
小女人這是在跟他置氣呢。
沈靳舟慢條斯理系好安全帶,閒適地開口:「你也下車。」
許盈一字一句:「不下,你不怕死就跟着。」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微笑:「這幾年在外面真長出息了。」
「當然了,不再是你的小女人。」
許盈施施然拍掉他的手,扯着嗓音,話音像在撒嬌,「沈總再過幾天就是我三妹的未婚夫了,請你,不要再對我做這種事。」
沈靳舟聽着,唇瓣勾起了一抹趣味,怎麼聽都覺得醋味好重。
「我做什麼了?這裏的空間也不方便舒展啊。」
許盈看到男人桃花眼裏的笑意,氣就不打一處來。
索性不去理會他,別回頭,正視前方,站在兩車中間的裁判示意準備。
她一把扯掉系在脖子上的絲巾,動作利索乾脆,遮住眼睛在後腦勺綁緊。
右腳緩緩壓低油門,左腳踩緊離合,發動機因為速度不均勻發出悅耳的轟鳴聲。
像一隻蓄意發狂的野獸。
沈靳舟此刻烏黑的眸子像染了火,濃烈炙熱,因為年齡的沉澱,還多了些沉穩的深厚。
有幾個瞬間,他從小女人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衝動,熱烈。
想要贏的決心。
他們年齡相差不算大,僅僅五歲,但三歲就有一鴻溝,成長經歷也不會同步。
他一直走在她前面。
小女人看到的所想到的,往往跟他所做的會有一定的出入。
可能要花上幾年的時間,她才能看懂他當時對她那顆熾熱的心。
許盈握緊方向盤,黑色轎跑咆哮着沖了出去,兩車沒有一點減速的跡象,一眨眼將要近在遲尺。
許盈面朝前方,淡若泰之。
沈靳舟眉目帶着笑,在凝着她平靜如水的側臉,因為遮住了眼睛,她的面容也就變得徹底陌生。
她好像就不再是她。
秦月在車外看得驚心動魄,指尖掐緊了秦禮的手臂,急得快要哭出聲:「嫂嫂要是出什麼事,二哥肯定會很傷心的。」
秦禮淡淡:「她不會。」
秦月不知道「她」是哪個他,她現在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無暇去深究他話里的意思。
「shit!瘋女人!」兩車在碰上的最後一刻,lotte在下一個千分之一秒,方向盤用力一轉,率先閃開,最終輸了這場比賽。
時間僅是過去十秒,仿若一個世紀那麼長。
許盈停下車,摘掉絲巾,偏頭朝他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沈總覺得刺激嗎?」
然後,沈靳舟就在猝不及防間,撞進了那雙會勾人的眼睛裏。
天色將暗未暗,車內的光線不亮,奇怪的曖昧氣氛帶着似火的熱情,驟然氤氳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雙藕臂就圈了上來,馥郁芬芳如猛獸衝破他的心理防線。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他怎麼會讓她撩完就跑。
他才是他們感情中的主導者。
只有他同意了,小女人才能從他面前消失。
緊接一手用力把她拽了回來,一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吻得又凶又狠。
他覺得還遠遠不夠,小女人今天內搭穿的是低領緊身毛衣,在車內微彎着腰,春光已是乍泄。
他就着這個親吻的角度,掌心輕而易舉地覆蓋上,手指間的薄繭在上面滑過,帶起小女人的緊張顫慄。
許盈在他靈活的唇舌中嗚嗚咽咽,話音斷斷續續:「不能在這裏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沈靳舟桃花眼裏蕩漾着春水,溫柔多情,氣息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