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溪鹿一進門,眼神就忍不住四處瞟。
「打探啥呢。」白楊哭笑不得:「你這姿態,搞得好像是來抓姦的一樣。」
「是不是還得翻翻衣櫃看看床底呀?」
鍾溪鹿雙頰微紅:「我第一次進男生的房間,好奇不可以嗎?」
「嚴格上來說,這還不算是男生的房間。」白楊一本正經:「畢竟,我昨天才剛剛搬進來,還沒有在這個房間裏留下濃厚的個人氣息。」
「噁心!」鍾溪鹿皺了皺鼻子:「我才不要聞什麼個人氣息.你把我的香氛給我!」
「是我的香氛。」白楊弱弱的說了一句,然後從包里取出香氛遞過去。
「你臥室是哪一間?」
「這邊。」白楊推開臥室的門。
鍾溪鹿探頭往裏面看,看到亂七八糟的床鋪,露出嫌棄的表情:「伱們男生起床之後都不疊被子的嗎?」
「正經人誰起床疊被子啊?」白楊一臉驚愕:「不都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嗎。」
「你不覺得床上整整齊齊的才會有想要睡覺的欲望嗎?」鍾溪鹿認真的說道。
「不覺得。」
「邋遢鬼!」鍾溪鹿走進房間,張望了一下,然後把香氛擺放在床頭柜上,退後兩步看了看,又上前調整了一下位置。
「以後香氛就放在這裏了!你不准亂動!」
「喂喂.這是我家,小鍾同志,你是不是有點兒太霸道了?」白楊無奈的說道。
「我不管。」鍾溪鹿輕哼了一聲。
然後彎下腰,撿起被子的兩個角,熟練的撣了兩下,將被子平鋪起來,又細心的撫平上面的褶皺。
正午陽光透進來,照耀着鍾溪鹿的背影,和她稍微有些凌亂的發梢,讓白楊神色不由柔和了些。
「小鍾同志,沒想到你意外的很賢妻良母啊。」
「我只是看不慣!」鍾溪鹿沒好氣的說道:「就算不疊,好歹也鋪整齊啊。」
「狗窩似的!」
「不錯不錯,整理完之後,看上去確實舒服些了。」白楊豎起大拇指。
「那肯定啊。」鍾溪鹿一臉得意:「也不看是誰鋪的!」
白楊嘿嘿一笑:「想不想躺一下?」
鍾溪鹿頓時跳起來,警惕的盯着白楊:「你想幹嘛?」
白楊頓時翻了個白眼:「你這人腦子裏面成天想些什麼呢。」
「真把我當淫賊啦?」
鍾溪鹿一臉狐疑:「誰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老實我馬上走!」
「好好好。」白楊無奈的攤開手。
鍾溪鹿這才在床沿坐下,情不自禁的盯着白楊的枕頭,臉上有些紅。
這是這傢伙昨晚睡覺的地方要是躺下的話,不是相當於和他睡過一張床了?
臉更紅了。
白楊湊過來,壓低聲線:「新床哦,躺起來很舒服的!」
鍾溪鹿宛若受驚一般跳起來:「誰想躺啊!」
她快步走出臥室,在客廳轉了轉:「咦?還有廚房啊。」
「小白同學,你會做飯嗎?」
「會啊。」白楊笑了笑,「剛搬進來還沒有準備,下次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不是我自誇,一般的飯店比不上我!」
前世獨居多年,白楊又不喜歡天天點外賣,吃那些預製菜,廚藝都是迫不得已磨練出來的。
「吹牛。」鍾溪鹿頓了頓:「下次是什麼時候?」
「那就要看小鍾同志的表現了。」白楊笑眯眯的說道。
「不稀罕,愛做不做!」鍾溪鹿又推開另外一間房。
裏面空蕩蕩的,只擺着一張沒有被褥,還被塑料薄膜包裹的新床和一張書桌。
「這間房你不收拾一下嘛?」她問道。
「我一個人又睡不了兩張床。」白楊撇了撇嘴:「下午我去牽條網線,這間房就當成書房了。」
「哦——」鍾溪鹿掏出手機,咔嚓拍了幾張。
白楊:「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