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罕有人能騙他。
早些年走南闖北,打遍天下無敵手,靠的難道真的是手中的劍嗎?
要不是他有一雙慧眼,早被人斬死了。
當年讓趙雲龍去幽王府,是因為幽王祖上有恩與涇陽王府。
他悟道多年,想要的道,就要斬去一切,這才讓趙雲龍去效力,也是給那孩子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
幽王真以為自己是蠢貨,不會派人盯着他們嗎?
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子。
趙芶還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裏等候了。
緊跟着,外面傳來了打鬥聲音,不過沒多久,就停止了。
一個面無鬚髮的男子走了進來,「主子,都解決了。」
「在這南山中這麼多年,也該出去走走了,有些羈絆,還是要我自己來斬斷才行。」劍聖嘆了口氣,「想辦法找到那孩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主子!」男子退了下去,帶走了趙芶的屍體。
緊跟着劍身起身,渾身的氣勢猶如出鞘的利劍,甚至連衣袍都無風自動起來。
......
另一邊,聯軍慘敗的消息已經在北地徹底傳開。
水潭縣要道口,那巨大的京觀,更是嚇壞了各方的探子。
幽王,信王再度聚首,二人抽着悶煙,看着跪在下方的兒子和將領,也是火大不已。
兩府聯軍折損了二十萬人,趙厚肉疼萬分,最重要的,是跟大秦對上了。
女帝沒抓着,還惹得一身騷,地盤是打下了不少,可他娘的誰敢要?
「爹,我們也沒想到,大秦會來的這麼快,我們已經日夜兼程了......」趙安苦着臉道。
「你還有臉叫屈!」趙厚大罵道:「一百三十萬人,都拿不下一個小小水潭縣,你們是豬嗎?
就算是一百頭豬去撞城牆,也把城牆給撞塌了。」
「幽王兄,消消氣,現在就算把他們給打死,也於事無補了。」趙寬沉聲道:「水潭縣好攻打,但是薛家聯軍卻突然殺到,拖延了進程。」
「那你說怎麼辦,水潭縣已經空了,女帝去了大秦,你敢去大秦勤王嗎?
聯軍在那邊丟了五十萬人,你覺得這一仗還能打起來嗎?
不過兩三萬人吶,就殺的百萬大軍丟盔卸甲,丟人不丟人吶!」趙厚拍這手,恨得咬牙切齒。
趙安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趙荀則是暗暗冷笑,要不是趙安太差勁,擋住了他的人,女帝早就拿下了。
現在來馬後炮,有什麼用?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還能扭轉戰局不成?」趙寬也有些冒火了,「現在看,女帝進入大秦,這意味着女帝怕是早就成了陸源的傀儡。
我們不過是上了陸源的大當罷了。
現在有兩條路,要麼,想辦法跟大秦化解矛盾。
要麼,趁着聯軍還在,進攻大秦。」
此話一出,趙厚瞬間熄火,「打得過嗎?偷襲都打不贏,拿什麼打?」
「總要把這件事解決了。」趙寬壓着怒火道:「要是聯軍輸了,難保大秦不會秋後算賬。」
趙厚縮在椅子裏,悻悻道:「那就派人去大秦解釋......」
「聯軍知道後怎麼想?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都這個時候了,趙寬還想着左右逢源。
「你當陸源是豬嗎?」趙厚道。
「那你說怎麼辦。」趙寬再也忍不住,氣的一拍桌子。
見趙寬拍桌子,趙厚也火冒三丈,「辦不了就不辦了,大家各憑本事!」
起身後,他使勁踹了趙安一腳,「沒用的廢物,還跪着做什麼,還不快滾回去!」
趙安從地上爬起來,說不出的難堪。
趙厚帶人離開,意味着兩府徹底鬧掰。
回去路上,趙安忍不住問道:「爹,咱們現在跟信王府鬧掰合適嗎?」
「那你來背鍋?」趙厚斜睨了他一眼。
趙安苦笑連連,他哪裏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