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無法點點頭,也是暗暗懊惱。
在聯想自己的身份,也傲氣不起來了。
過了兩天,他請示了釋長生。
眼下釋長生已經很少管事了,得知釋無法要宴請孟飛,他給了兒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可以,還有,從今天開始,你正式監國,從明天開始,開始處理國事。
批閱好的奏摺,讓人送一份給朕就行了。」
若是以往,釋無法肯定高興的飛起。
但是現在,他高興不起來。
而是問道:「父親,您......」
「朕乏了,以後,天佛就是你掌權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朕都支持你。」
釋長生說道。
釋無法腦袋有些混沌,一時間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
混混沌沌的離開萬佛殿,釋無法看了一眼背後,居然有一種莫大的壓力。
當太子,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高興。
他給孟飛發了請帖,邀請他來東宮赴晚宴。
孟飛如期而至。
晚宴很是盛豐。
穿着妖嬈的歌姬在哪裏跳舞,讓人看直了眼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釋無法又叫來了一些身家清白的妃嬪,這些都是他的妃嬪,但是從來沒有碰過。
足有二十多個。
隨着孟飛一起來的人也不少,一人送了兩個。
對孟飛就更大方了,直接送十個。
不過孟飛拒絕了。
釋無法道:「孟駙馬都尉,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好意心領了,我心裏只有公主。」孟飛拱了拱手,不過他的態度也很明確,讓其他人收下了妃嬪。
釋無法看了一眼鏡花先生,見他輕輕搖頭,本來還想多勸兩句,也只能作罷,「駙馬跟公主伉儷情深,孤很羨慕!」
「時間也不早了,感謝殿下的宴請,告辭!」孟飛起身,隨即帶着眾人離開。
釋無法親自送一行人到宮門口。
折返回東宮,他問鏡花先生,「還有人不偷吃的?」
「他是大秦第一駙馬,想要納妾,肯定要過問公主,而且,他要是在上任期間,胡作非為,太上皇和皇帝知道了,會怎麼想他?
他可以不要,但是咱們不能不送。」鏡花先生說道:「而且,他並沒有讓其他人也拒絕,就說明,他已經明白殿下的心意了。
上一次的誤會,這一次算是化解了。」
釋無法點點頭,「如此,那就好,對了先生,父親讓我監國了,從今天開始,他不管事了。」
鏡花先生愣了愣,隨即道:「這不是殿下想要的嗎?」
「可我這心裏,根本就沒有底,父親應該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因此心灰意冷,無法改變現狀,那索性眼不見為淨。」釋無法道。
「或許吧,但這是最好的局面了,如此,方能保全眾人,而不是兩敗俱傷。
或者,沒有兩敗俱傷,只有一勝一敗。」
鏡花先生誦了一句佛號,便告辭離開。
釋無法看着燈火通明的東宮,內心湧現出一股悔意。
只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
接下來幾天,地方起義軍越發的猖獗。
根據不完全統計,天佛境內,有上百起義軍,這些起義軍打着不同旗號發動戰爭,每天都有大量的流民入城。
使得穩定的天佛城變動不安穩起來。
而且,這些起義軍,武器軍備很好,所以時常有起義軍斬下地方官頭顱,霸佔縣城的消息傳來。
一時間,天佛烽煙四起。
大量的奏摺送過來,釋無法焦頭爛額。
「報,殿下,賊軍又攻下一城池......」
「報,殿下,又有新的賊軍起義......」
「停下,就沒有一個好消息嗎?」釋無法看着那人,眼神滿是憤怒。
那官員也滿是無奈的說道:「殿下,沒有。」
釋無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