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沒說話。
謝元棠看着他,四目相對,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心裏那些沒說出口的不安。
她握緊他的手,忽然沒有了任何顧慮。
這個人,她信得過。
「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謝元棠淡淡開口,一旁的白浪眼神閃了下,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謝元棠簡單解釋了她魂穿的真相,還有隨身研究室的存在。
司徒硯靜靜聽着,微微抿緊了唇。
雖然他之前就有些猜想,可直到這一刻聽見謝元棠說的,他才知道自己猜得還是淺顯了。
他也能理解為何謝元棠一直不說,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給旁人知道,不是拿她當妖怪,就是想千方百計利用她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司徒硯低頭看着謝元棠,目光有些複雜:「其實你也不用全都告訴我。」
白浪「切」了聲:「少來,你明明就很想知道」
這人狗嘴裏慣常就吐不出象牙,謝元棠給了他一腳,而後才對司徒硯道:「原先也沒想這麼早告訴你,但這不是被人看出來了嘛。」
司徒硯皺了皺眉,很快想明白:「迦顏?」
謝元棠點點頭。
她流血過多有點沒力氣,白浪接過話頭,講了她的身體狀況,以及滄雀的傀儡和迦顏給的兩樣東西。
最後看着司徒硯道:「所以,你的毒,就是她的藥。」
一時間信息量太大,司徒硯聽完靜默了好一會兒。
白浪還以為他沒聽懂,畢竟要給一個古代人科普末世的知識,對方一時間消化不了也是正常的。
他正想當一回負責人的老師,好好給司徒硯再講一遍,忽然看見司徒硯把胳膊杵到了他面前。
白浪愣了下:「你幹嘛?」
司徒硯十分冷靜:「你不是說之前用我的血分析出來了什麼東西嗎?既然我的毒是她的藥,那她現在一直流鼻血,用的血能不能幫到她?」
白浪看看司徒硯伸過來的胳膊,搖搖頭道:「不能,你的血液里亂七八糟的毒太多了,而且她的改造過程比較麻煩,大意不得」
頓了頓,他奇怪地看着司徒硯:「我剛才說的那些,你都聽懂了?」
司徒硯點點頭:「聽懂了,喪屍混亂,植物變異,隨身空間,精神力異常」
白浪目瞪口呆,指指謝元棠:「那我解釋的那些,關於她的身體狀況你也都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啊。」
司徒硯淡然道:「精神力過於龐大和身體不成比例,需要改變身體極限,這個過程需要滄雀的傀儡和迦顏的變異木。」
白浪:「」
他看看司徒硯,又看看謝元棠,十分不能理解:「他這就都聽懂了?」
正常人不是應該有個反應的過程,然後追着他問什麼是末世,基因,喪屍這些玩意兒嗎?
怎麼司徒硯就這麼水靈靈的接受了?
謝元棠驕傲地道:「那咋了,我夫君這麼聰明,當然跟我一樣是學霸了,不然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需要別人講三四遍才能聽懂嗎?學渣!」
學渣浪鬱悶了,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打算過把老師的癮,結果司徒硯這個學霸一點都不配合!
白浪沒好氣地瞪了眼司徒硯,哼道:「總之,你接下來負責去找迦顏和無塵,問清楚他們手裏的東西哪來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多要點過來。」
司徒硯搖搖頭:「不需要我去找,他們自己會來的。」
此時白浪還不理解什麼叫「他們自己會來的」,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
翌日下午,無塵換回男裝,避開了眾人的視線,喬裝打扮之後從正門進來。
是的,無塵大師學乖了,這一次特意走的正門!
謝元棠身體還有些虛弱,躺在花廳的躺椅上,司徒硯坐在她旁邊,時不時餵她喝補湯或是吃甜點,旁邊白浪死狗一樣癱在椅子上。
他不喜歡白天的太陽,但也不想待在研究室里。
他和零號都能自由進出研究室,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