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大爹出門的原因是什麼啊?」
司徒硯好奇地湊過來,謝元棠直接把紙條遞給他,順便道:「你不許叫他大爹,我那是嘲諷,你叫就變成給他臉了!」
「哦,那我叫什麼啊?」
五殿下很乖,五殿下一點都不綠茶。
所以五殿下只是單純無邪地問了句:「叫他老王八行嗎?」
謝元棠看着那張招人的俊臉,伸出小手捏捏他的臉頰道:「夫君,你真是學廢了啊!」
司徒硯歪歪頭。
學廢是什麼?
不懂呢~
謝元棠小手托着腮道:「私下叫他混蛋老鱉老不死的都行,但正經場合的話,你還是得裝裝樣子的,直呼其名就好了。」
「記住了。」司徒硯點點頭,嘴裏還將謝元棠說的那幾個稱呼小聲重複了一遍。
黎休站在那兒,看着他一本正經地念叨「老鱉老不死」,只覺得三觀都幻滅了。
不管是單純赤誠的五皇子,還是那位讓人敬畏的存在,至少都是正經人。
可現在
黎休忽然覺得,照這樣下去,如今的五皇子說不定會比那位成長為更恐怖的存在!
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嘴賤」也是一項無敵的精神摧毀術!
而且還是輕易學不到那種。
而現在,五皇子有了一位最好的老師!
黎休心裏腹誹着,悄悄抬頭看了眼謝元棠,不想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
謝元棠眯起眼睛,小酒窩溢着危險的笑容:「黎休鍋鍋~我怎麼覺得你在偷偷罵我呢?」
「沒不敢我罵我自己」
一聲「鍋鍋」,嚇得黎休頓時一個激靈,想也不想三連否認!
謝元棠翻了個白眼,轉頭看見司徒硯還在看紙條,不由問:「怎麼了夫君?」
「娘子,暗香樓是哪裏?老王八為什麼要去那裏吃野味啊?那裏的野味很好吃嗎?」
司徒硯迷茫地抬起頭:「好吃的話,我們也去吃好不好?帶上娘一塊兒去!」
謝元棠有點意外:「孫逢必沒教你這個?」
真沒想到,這個孫逢必還算有點良心嘛,沒把她夫君教壞!
謝元棠拿過紙條撕了:「那裏的野味不好吃,咱們不吃昂。」
「哦,好。」司徒硯點頭,完全沒有任何好奇和疑問。
謝元棠看向黎休道:「今天太晚了,你派人去盯着,下回他再去,記得想辦法把人攔住。」
「是。」
黎休不知道她把人攔住想幹嗎,但總覺得有股不祥的預感。
謝元棠又吩咐了一些小事,才疲憊地伸了個懶腰,回房睡覺。
這是回謝府的第一晚,謝元棠跟娘親睡。
司徒硯一個人住上下鋪,上半夜睡上鋪,下半夜睡下鋪。
半夜的時候,謝元棠聽見院子裏傳來好幾聲慘叫聲。
她翻了個身沒理會,躺在娘親懷裏又睡了。
第二天清早,謝元棠一醒來就看見白芙和紅蕖笑容滿面的臉。
她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皮,嘟囔道:「白芙姐姐,紅蕖姐姐,你倆大早上撿錢啦?」
「比撿錢還讓人開心呢!」
紅蕖激動地指着外面:「小皇妃快去看看吧,咱們挖的那個坑收穫可豐盛了呢!」
謝元棠眼睛一亮,穿上鞋就想往外跑,被白芙拉住道:「皇子妃別急着跑,先穿好衣裳,仔細着涼,雖然現在天氣熱了,但早上還是有涼氣的。」
一邊說,白芙一邊利索地替她穿好衣服。
謝元棠跑出門,就看見司徒硯等人都圍在那個坑旁邊,居然連她娘都在!
看見她醒來,司徒硯大步回來拉她:「娘子快來看!」
謝元棠更好奇了,不就那點東西嘛,收穫還能有多豐盛?
她湊到跟前,低頭一看。
好傢夥!
好幾件女式衣裙,幾雙鞋,連襪子都有!
鐲子,髮簪,耳墜,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