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只從事業務方面的程歡,常年遊走於正義和邪惡之間的武平更是可以敏銳察覺到什麼:「小勾總,做生意我們這些人都是外行,但是我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有些錢賺了心裏不踏實。」
心虛的勾意這一次更是沒有直接反駁,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行,你有什麼事情就及時和我聯繫,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什麼忙。」程歡起身言語道;「那你先忙,我們就先走了。」
就在程歡和勾意兩人剛準備離開之際,正好迎面裝上拎着兩桶香油的勾超。
「兩位領導這就要走?」勾超氣喘吁吁道。
「我們回去還有事兒,就不在這裏過多打擾了。」程歡笑呵呵道。
勾超連忙搖頭:「不打擾不打擾,我和你們說,自從我退了休以後,別說拋頭露面了,就是出去和朋友吃頓飯的功夫也沒有,好不容易你們兩個來了,中午先別走了,吃飽飯再走,中午在廠子裏喝兩杯。」
「真不行,我們身上還有公務,您也知道最近食品中毒事件很是嚴重。」武平看了一眼勾意,卻並未戳穿道。
勾超點點頭:「這件事情我也是聽說了,你說現在的商人哪還有那個年代的樣子。原來的時候飯都吃不飽,現在好不容易吃飽了,卻整天想着怎麼琢磨人。」
離開亞風食品加工廠的程歡有些好奇詢問一旁的武平:「你覺得這個廠子有沒有問題。」
武平篤定道:「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
「真的假的?你那麼肯定?」程歡驚訝道。
「打個賭,賭一頓飯,誰贏了誰請吃飯。」武平笑道。
程歡撇嘴地搖頭:「你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我不賭。」
「這個勾超應該是不知情,就算是有什么小動作,八成也是勾意背着勾超搞的。」武平繼續道:「老一輩人都挨過餓,做生意也是取捨有道,而且我聽二東子說了,勾超是老來的子,快四十了才有的勾意,對於這個兒子所付出的情感肯定也不一般。」
武平分析得不錯,原本笑臉相迎的勾超剛回到辦公室就對勾意呵斥起來:「你小子背着我做什麼事兒了!」
還以為是賭博事情暴露的勾意連忙退後幾步,躲在沙發後面小心翼翼道:「爸,我什麼都沒幹!」
「你放屁。」沒有多少文化素質的勾意一張嘴便是糙話連篇:「你什麼都沒幹?警察怎麼就找上來了?我剛才去車間,那幾個小孩兒背着我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你今天和我說老實話,那兩個人來找你是不是和那個案子有關係?」
勾意得知勾超並不知情自己昨晚的事情,一直卡在嗓子眼兒處的心也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爸,我也是沒有辦法,好幾個客戶都說咱們家產品模樣老套,都開始有退訂的了,那些原材料又不能總放着,所以我這才...」勾意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憑藉勾超老道心思還是大差不離的猜測出來了什麼。
「混賬東西,我是做了什麼孽才有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這麼做是毀咱們家的招牌!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戳咱們脊梁骨事情小,都有可能坐牢。」勾超略顯擔憂道。
勾意也只好懇求道:「爸,你別生氣,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放心,我也不會了。」
畢竟是自己家的獨苗兒,勾超自然也是不忍心,值得苦嘆一聲:「抓緊時間把那些東西處理掉!」
勾意眼見勾超的火氣消了不少,也只好壯着膽子提醒道:「爸,咱們家產品質量不錯,但是推銷和新品有些落後,我打算在組建兩套新的流水線,在找個人給咱們工廠好好宣傳一下。」
「你別這麼折騰了。」勾超不太願意道:「咱們家廠子注重質量,你只要認真接手這門手藝認真踏實的干,就算我死了也算有門手藝,慌亂年餓不死手藝人。」
「爸,現在局勢這麼好,咱們完全可以順應潮流,將這門手藝發揚光大。」勾意大聲說道。
勾超痛心疾首道:「這幾年我也不怎麼管你了,你看看你把廠子霍霍成什麼樣子,那些踏實認真的老工人都讓你趕走了,說什麼偷奸耍滑,可是你新招來的這些人呢?有幾個是能用的,投機取巧,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