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芝回到家中的時候,破天荒看到程歡坐在沙發上抽煙。
白色煙霧不斷升起,並且徘徊在屋內牆角之內。
丁芝掃視了一眼茶几上塞滿煙屁股的香煙,沒有第一時間發火,而是略帶關心道:「怎麼了這是?平日裏看你也不抽煙,今天怎麼抽這麼多?工作上遇到什麼事情了?」
程歡搖搖頭用手指輕輕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道:「沒什麼,就是今天陳天主任和我聊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心裏有些煩躁,我這就掐了。」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像是工作上出了事情,難不成是因為哪個紅顏知己?」丁芝笑着說道。
程歡搖搖頭:「其實我發現有的時候當官也不咋好,要不然你在你們公司裏面給我也安排個活兒,我去給你們站前台吧。」
丁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你?給我們站前台?那不是把人都嚇跑了?」
說罷,丁芝坐在程歡旁邊關心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覺得當官很累。」程歡感慨道。
「累咱們就不幹了,你可以來我公司當保安,我給你加雙倍工資。」丁芝湊到程歡耳邊說道。
程歡撲哧一笑:「行,以後我就照顧丁總你一個人。」
「那你心情現在怎麼樣?」丁芝詢問道。
「也就那樣,不過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程歡淡然一笑:「打開窗戶透透風,我去做飯了。」
陳天有一句話說得好「當官的是劍是盾,全憑內心的三個字,正義感。」
午夜時分,程歡撥通了陳天的電話。
雖然已經是深夜,不過陳天卻顯得很是高興:「我原以為你還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呢。」
「這個案子我會查下去,不過這和你們沒關係,不管最後有什麼後果,我都認。」程歡有些幼稚的想要把自己摘出去。
陳天也不接話茬只是笑着說道:「去聯繫武平吧,具體的線索在他那裏。」
當程歡和武平再度見面的時候,和程歡所幻想兩人會爭吵一番的場景有些不同。
兩個一開始有些摩擦,但是現在卻成為莫逆的男人也只是苦澀一笑。
「你也都知道了?」武平率先開口道。
「昨天知道的。」程歡饒有興致道:「你呢?」
「也是昨天。」武平從抽屜中掏出了一份口供道:「這是那個女孩兒的口供。」
「哪個女孩兒?」程歡有些不解道。
武平解釋道:「還有哪個,當然是拉着勾意進行賭博的女孩兒了。」
「你不是說她跑了嗎?」
「我一開始也以為她跑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廖局已經找人把她控制起來了,而且她現在已經招供。」
程歡呆愣了一下:「什麼時候控制住的。」
武平搖搖頭:「目前我還不清楚。」
程歡從現在開始便不再言語,只是懷疑地看向武平。
武平秒懂程歡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廖局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私自扣押犯罪嫌疑人,引得受害者自殺身亡,這可是違反紀律的。他們肯定是最近這幾天才抓到人的,廖局是老公安,他肯定不會明知故犯的。」
「但願吧。」程歡有些懷疑道。
這是一場馬上就要陷入白熱化的政治角斗,曹家在靜水縣多年,盤根錯節,縱橫交錯,如果一旦樹倒,莫說猢猻散,就算是鳳凰恐怕也會被牽連。
為了取得這場勝利,在政治場上博弈的雙方使用什麼手段也不為過。
看到那個女子口供的時候,整件事情也逐漸開始清晰起來。
「根據口供所言,徐龍象確實涉嫌組織賭局且存在惡意收購情況。」程歡分析道:「抓人吧。」
武平搖搖頭:「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證據鏈不充足,徐龍象大可以將這些情況推給曹二虎,而且商場上的惡意競爭也不歸咱們處理。」
「那就先傳喚曹二虎呢?」程歡繼續道:「有人證,抓捕曹二虎也是合情合理吧。」
「不會的,這些證據雖然有所證明,但是憑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