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二愣的中年男人搖搖頭:「二虎哥,你看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就讓我走吧。」
聽到中年男人如此撕心裂肺的喊叫,曹二虎不僅沒有絲毫憐憫,更是多了不少反感。
「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二愣,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列隊歡迎,但是你為什麼要當點子呢?」曹二虎不解道:「而且你還拿了我不該拿的東西。」
「我有案底,我不想讓警察一輩子盯着我。」二愣哀嚎道。
曹二虎甚至都沒有聽下去的耐心,只是厭惡地擺了擺手:「說到底,還是你放棄了我們,不過看在兄弟這麼多年的份兒上,你把東西給我,我給你留個全屍。」
「你讓我走,我把東西給你,否則,我就交給警察。」二愣搖頭道。
曹二虎點破二愣心意道:「我知道你怕我不讓你走,所以拿走我的東西想要要挾我,但是你忘了一件事,你二虎弟,最不怕的就是一條,威脅!」
說完這句話的曹二虎轉身離開,身後十幾輛摩托車再度咆哮起來。
「二虎,人不行了。」一名打手湊過來有些心疼道:「您看...」
曹二虎冷哼一聲:「挖個坑,把人埋了,入土為安吧。」
打手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去他媳婦那裏把東西找回來。」曹二虎分析道:「二愣沒什麼朋友,東西八成在他女朋友身上。」
黑夜悄然散去,靜水縣城的百姓依舊和往常一樣。
公安局內,一大清早的武平風風火火推開了廖藹辦公室的大門,全然不顧正在換警服的廖藹,直挺挺道:「壞了,出事了。」
廖藹先是一愣,隨後繼續慢悠悠穿好衣服道:「看到你我就知道八成有事,說吧,什麼事兒?」
武平剛想開口,卻發現廖藹屋內通風的門窗都沒關,手腳麻利的他二話不說直接全部關閉。
「曹祥容,外號曹二愣,這個人你還記得嗎?」武平詢問道。
廖藹尋思了一下:「記得,原來三匪村的會計,前兩年因為三匪村拆遷問題,打過一次人,被拘留了七天,後來被保釋,要求每個月到派出所報備一次。你不是說他成為你的線人了嗎?」
武平長呼一口氣:「沒錯,他最近找我了一次,他說他想去外地,他找了一個外地姑娘,說要去外地生活,想要撤銷報備,我也是趁機和他提出了將功贖罪的要求,他同意了,他最近找到了一些證據,原本我們約好了今天見面來移交這些證據的,但是我現在聯繫不上他了,我懷疑他出事了。」
聽到這則匯報,廖藹面目也是稍微凝重了一下:「你想做什麼?」
「曹二愣手裏的線索對咱們很是關鍵,我想去找一下,但是我手裏的人手不夠。」武平坦率道:「可是局裏的很多人我又信不過,我想讓治安大隊找個理由搜查一下。」
「沒問題,我這就打電話,人不管是死是活一定要找到。」
相比於工作時間早九晚五的政府工作人員,大部分的企業對於員工要求也是頗為嚴格。
清晨八點左右的早高峰是體驗一個城市是否幸福的標準之一。
和公園內晨練歡笑顏開的老年人相比,擠在公交車上的上班族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實況新聞實習記者趙彬便是這些上班族中的一員。
不過他今天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沮喪,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接到了一單私活,發佈人是一個生下孩子的產婦,而所提出來的要求也只不過是拜託自己找到她忽然消失的丈夫,曹祥榮。
找人這種事情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有些困難,不過對於他來說倒是十分簡單,他已經當了十幾年的記者,找人這種事情自己別有門路。
雖然自己剛被炒了魷魚,可是自己有手藝到哪都能混口飯吃。
按照電話上所提示的信息,趙彬很快就來到了一所破舊不堪的居民樓下。
按理來說對方能夠提供很是豐厚的報酬,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
心中有些懷疑,不過本着來都來了的打算,趙彬還是扣響了屋門。
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穿着一身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