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e.ms還真是神奇的東西。£∝」
張開嘴愣了一下之後,格蘭特只能在默多克的笑聲中,用乾巴巴的語調自欺欺人地說了這麼一句。
活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被打包還郵寄了半個地球的距離。不過,默多克也沒有說謊。當時的格蘭特是被一塊堅冰包裹着的。只要稍微用些手段,也不是真的就過不了安檢。
「你被郵寄到這邊來之後,我將你放在浴缸里解凍,然後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想知道是誰,對方似乎很了解我倆的關係。我試探過我所能想到所有人,都不是他們。因此我稍稍做了一些調查。有人看到幾個大漢抬着用布包着的跟包着你的那塊堅冰差不多大小的東西走進了某間郵政中心裏。不過,線索到此為止了。那幾個大漢似乎是被催眠了什麼的,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連郵政中心受理這個包裹的工作人員也沒有相關的記憶。目前我也離不開這裏,能查到的也就這些了。好抱歉,我不能提供更多的幫助。」
「你給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感謝你,馬特。」
「我說了,我們還沒有那麼熟。」默多克又笑了笑,「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格蘭特也不客氣。
「我需要知道這幾年來都發生了什麼大事。」格蘭特一邊說着,一邊思考着接下來的自己該怎麼做,「對了,你剛才說前一陣新聞里又提到了我,那是怎麼回事?」
「那是……你等着。」
在格蘭特的不解中,默多克穿上一件外衣跑了出門。幾分鐘後他帶了一份報紙回來。
那是2014年3月12日的報紙。
「我走了兩年了?」
看到這個時間,格蘭特都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默多克將報紙從他的手上那了回來。摸了幾下之後翻開了另一個版面,然後遞到他的手上。
「準確來說,是十八個月零幾天。」盲人律師淡淡地說道,「讀這一篇。我是從收音機里聽到的。報紙上的會有些不一樣,但主要意思應該會差不多。」
格蘭特茫然地看了默多克一眼,然後低頭讀了起來。
這一篇報道的標題是「他在哪?」。從默多克的話看來。這裏的「他」或許指的就是格蘭特了。而格蘭特本人看到這個標題也一頭霧水,只能繼續往下看。
「距離大魔術師被神盾局抓走已經有整整一年半了。到目前位置,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是不是被某些人擺在實驗室里,飽受折磨;又或者已經心灰意冷,隱居在我們之中。面對現在的這種全球性危機,全人類的艱難局面,我們不禁想像,如果大魔術師還在的話,我們的處境會不會有所好轉?
毫無疑問。答案是肯定的。
我想依然有很多人像我一樣,不時會想起當初的那一幕——不管是現場感受的還是通過視頻轉播看到的——都無法忘記,他憑藉一己之力,將那些讓人民蒙受重大的物質和情感損失、讓鋼鐵俠、雷神、美國隊長等超級英雄們都束手無策的外星人入侵者瞬間消滅。我想如果近些年來上帝有什麼最偉大的神跡,那就是了。
有時候我會想——可能不只有我一個會這麼想——是不是我們冒犯了上帝的權威,所以才會遭遇在那之後的磨難。先申明一點,我不是瘋子,更不是信口雌黃。想想吧。在大魔術師被那個愚蠢的神盾局帶走之後,我們都經歷了什麼?先從小的說起:聯合車站的槍戰和改造人、科羅拉多州掛在樹上的大卡車、瑞典斯德哥爾摩地鐵線上的紅面具黨、香港某棟大廈的詭異大火、紐約一個消防站的無故封閉、還有格魯吉亞的騷動。還有挪威奧斯陸大街上邪教徒的暴動、亞爾卡利湖大壩遭到人為破壞等。無意冒犯,我知道不少人在這些意外中失去了一些東西,我理解他們的感受。但比起自由島上幾乎將各個國家領導人一網打盡的變種人事件,前面的這些的確算是小事件了。更不用說英國格林威治事件之後,在與外星人入侵者的博弈中,我們正在逐漸失去我們的生存空間。而這些只是我們知道的。我相信還有很多古怪的、難堪的、乃至無法接受的事件被隱瞞了下來。其中說不定就有那個神盾局的手筆。
當然,我寫下這篇文章的主旨,並非是
第一九九章 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