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瞬間明了,這一家子的心肝簡直黑透了呀,親娘剛死,還躺在那呢,就開始算計大房。
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又可怕,又齷齪。
「是親眼看我喝下去的嘛?林冬梅,林廣耀,你們真是喪盡天良啊,怎麼能這樣對我,你們從小,我就疼愛有加,什麼好的都向着你們,我不求你們回報我半分,但是,你們怎能歹毒到要毀我清譽。」
「今晚要不是我頭暈,一時昏厥,相公尋來弟妹替我一會兒,只怕現在我就是萬劫不復了!」
楊氏悽厲地看着林冬梅,簡直恨之入骨。
林廣生赤紅着雙眼,牙咬得滋滋作響,惡狠狠地看着林冬梅和林廣耀。
「你說,你們說,到底是不是這樣?」林廣生幾乎是瘋了一般沖了過來。
「是不是你們給蓉娘下藥?找這爛人侮辱蓉娘?讓蓉娘死無葬身之地?」林廣生此時,血氣直往上涌。
自打分家後,除了給林老太施針,他與老宅已經儘量保持距離,不再撕扯,只求保得平安。
倒是蓉娘,為了不落人口實,時常心軟,偶爾還給他們送些糧食。
他真的不願意用最壞的心思,來忖度自己的弟弟妹妹,可如今這一切,全都像刀一樣,扎進他的胸膛。
「你們從小就是在我的背上長大的啊,長嫂如母,你大嫂也算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們養大了,可是你們的良心呢?餵了狗嗎?」
「你們何曾對得起我?」
「我苦心學醫,日日夜夜給人問診,爹爹身體不好,我一人負擔你們全家所有人。」
「老二尋死覓活要娶徐氏,為了彩禮,我帶着浩然上山採藥,還把浩然的腿摔斷了,都沒錢給他醫治,導致浩然差點抑鬱而亡。」
「老三要考取功名,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好,我勒緊腰帶,再難,也咬牙供他上學。」
「你作為家裏最小的女兒,你大嫂千寵萬嬌着你,未讓你做一點活,遭一點罪。你和徐氏十指不沾陽春水,家裏髒活累活,都是蓉娘在做,而你們卻這樣算計她,如何對得起她在你們身上的付出?」
林廣生幾乎是怒吼,只見額間青筋畢現。
老宅這虛偽又噁心的面具,一層一層地被撕開,讓他感到恐懼,若不是他及時將蓉娘悄悄帶過去,只怕······
看着三兄妹默不作聲,林廣生氣急,抬手給了林廣耀一耳光。
他們三都不無辜,但是只有老三會有這麼周全的心思。
「大哥,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第一次我認了,這次卻是為了一個外人打我。」林廣耀滿眼憤然地看着林廣生。
「外人?她是你嫂子,是我孩子的親娘,是我的至親!」林廣生氣得渾身哆嗦。
「我們兩口子就像免費的長工,盡心盡力供養你們,伺候你們,可你們卻是一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啊,賣我女兒,辱我妻子,畜生啊!」
林廣生絕望到了極點,老宅將他心裏唯一的一絲溫情都耗盡了。
現在,只剩下滿腔恨意。
「大哥,若不是有了楊氏,又養了林洛洛,你斷不會與我們這麼生分。所以,只有林氏身敗名裂,殘花敗柳,你就會想着家裏的好。」
「大哥,我們才是骨肉相連的一家人啊,她們算什麼東西,你就是被她蒙蔽了,寧願淨身出戶,也要脫離咱家。只要你不要她了,你才會回來。」
「大哥,你們得了貴人那麼多的謝禮和糧食,而咱家地也荒了,糧也沒收成,你倒是狠心,看我們活活餓死,都不願接濟點糧食。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啊,你為什麼不能幫幫我們?」
「說到底,大哥,怪就怪在你變了,變得自私了!」林廣耀說得耳不紅氣不喘,仿若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因為,明明以前,你是心甘情願地為大家付出的。
為什麼,淨身出戶,過得卻是風光無比,住着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就像過街老鼠,連頭都不敢抬,他怎能不恨,怎能不嫉妒?
大哥,既然以前你能做長工,為什麼現在不做了?你的命運就應該是為了家裏付出一輩子,可是,你現在卻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