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琰得知姬玉中途溜走的消息,立即追了過來。
裏面畢竟是邶國公主的寢房,為了避嫌,他不能直接闖入,只能在外面等着。
沒多久,就看到雲璃走了出來。
隨後一起離開北郊行宮。
回去的路上,雲璃神色凝重開口:「那個邶國公主,果然有問題!」
「怎麼,難道她的傷是假的?」
「是真的!」
「那就是她故意弄傷自己,想要蒙蔽我們?」
雲璃搖了搖頭:「這件事,絕非那麼簡單!」
她將接近楚含煙之時,玉鐲的異常說了出來。
自從進入她的世界,容琰才知道這個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就算發生再怪異的事情,他也能夠以平常心態去理解和看待。
男人神情若有所思,「看來,這位邶國公主的來歷並非尋常。」
目前,雲璃只能確定她身上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至於到底是什麼秘密,就無從得知了。
玉鐲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就算當初面對成了邪祟的原主,都沒有做出反應。
為什麼見到楚含煙,尤其是接觸到她的傷口,就開始灼熱發燙?
難道是她的傷有問題?
但她當時已經仔細觀察過了,如果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更何況換藥的時候她也在場,沒有作假的可能。
那麼,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雲璃反覆在想其中的疑點,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
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猛然脫口而出:「面紗!」
是了,自接風宴上露面開始,她就一直戴着面紗,就連重傷昏迷都未曾摘下。
據她了解,邶國並沒有女子戴面紗的習俗,姬玉作為聖女也是大大方方露出真容。
為什麼她非要整日戴着面紗不可?
要麼,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需要遮掩。
據說邶國公主美若天仙,見之忘俗。
邶國既然派她來和親,就不可能有容貌上的問題。
那就是怕被人看到她的長相,將她認出來?
就好像當初在梁國,她為了迷惑蕭晏庭,對自己的容貌做了雙重偽裝,不想讓他很快就懷疑自己的身份。
如果楚含煙也是這個原因,那就更加難以想像。
燕國,有認識她的人?
雲璃將懷疑的目光轉到男人身上。
楚含煙是為他而來,難道是他?
提到容貌之事,男人神色微動,欲言又止。
第一次看到楚含煙的時候,就油然而生一種厭惡感,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子產生這樣的感覺。
如果只是因為和親一事,倒也不至於。
兩國聯姻,豈是一個女子能控制的?
但這種厭惡,仿佛刻入骨髓深處,讓他不禁產生一絲質疑。
見他久久沒有回應,雲璃伸手推了推:「發什麼呆呢?你最好不要告訴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惹了一筆桃花債?」
「想什麼呢?除了你,我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任何人!」
雲璃差點就翻白眼了。
「那蕭霓裳呢,還有當初那個明若雪,你當她們是空氣嗎?」
「她們莫名其妙自己招惹上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照你這麼說,那些擠破了頭想要嫁入東宮殿的女子我都要負責了?」
雲璃:「」
這也行?
不過,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
當初面對蕭霓裳的攻勢,他不為所動。
梁皇親自說親,要將公主許配給他,被他絲毫不留情面地拒絕了。
就算他那時的身份只是一個質子,而非現在手握實權的燕國太子,也沒有人能逼迫他做不願做的事情。
至於明若雪,他受皇兄之託收留遠道而來的師妹。
哪裏想到竟然就被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