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樂和沒想到習斯年來真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狠狠地看了習斯年一眼。
另一邊被習斯年身手吸引、悄悄在沙發上觀察的雲歌也意識到,以習斯年的速度桑樂和根本躲不開,看來只能被迫挨這一下了。
桑樂和確實挨了一下,但卻是轉身主動用手接住。
氣勢磅礴的一擊被桑樂和接住,除了被迫退了兩步,桑樂和毫髮無傷雲歌愣了一下,緩緩皺起眉。
她之前發現這兩個人的身手幾乎超越了人類極限,可沒想到這只是兩人的冰山一角。
兩人在客廳旁若無人、近乎你死我活地打了起來,雲歌隱約觀察出兩人的奇異之處。
習斯年的速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快,往往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能從玄關出現在桑樂和背後,桑樂和雖然不及習斯年快,但力量十足,但凡能給他反應時間,他都能化解習斯年的每一處攻擊。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兩人到現在,身上都沒有一點傷口。
不太對勁
而且似乎注意到雲歌在偷看,兩人有意無意地往走廊打。
難不成,真要分個生死出來?
這可不行,身邊只有一個變態是受苦的是她,可有兩個變態,那受苦的一定是變態自己,他們兩誰都不能死!
眼見着兩人要出去了,雲歌佯裝慌亂的要追出去。
結果剛站起來,雲歌腿一軟就要摔在地上,地板是白色的瓷磚,很硬,雲歌下意識閉上眼等着疼痛來襲。
卻在下一秒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雲歌下意識睜開眼,驀地對上一雙黑得透不進一絲光亮的眼睛。
這是習斯年的眼睛?
絕對不是!
習斯年的眼睛明明夾雜着幾分褐色,當時故意通過貓眼嚇她,她記得清清楚楚!
但這雙眼睛確實有些熟悉
雲歌佯裝羞恥地低下頭,低低的說了聲謝謝,心裏暗自回憶自己在哪見過。
頭上響起男人溫柔的詢問:「雲小姐,是哪裏不舒服嗎?除了手之外。」
雲歌抽回思緒。
她下意識看了眼桑樂和,觸及對方眼睛,又害怕的收回視線。
雲歌咬着唇,眼睫因為羞恥的原因不住顫動,她看了習斯年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習先生,我想回家」
一樣漆黑的瞳孔,如同透不進光的深淵底部。
她想起來了,這個副本打算殺她的人,那個假警察,就是這麼一雙眼睛。
很黑就像地下二層的一樣,透不進光,像是濃稠至極的黑霧液化形成。
她閉上眼,回憶前不久在地下室短暫串起的線索。
似乎,有點想法了
習斯年看見雲歌閉眼逃避的可愛姿態,心尖突然軟了一瞬,但依然理智的通過雲歌的言語動作猜出了事情原委。
他溫柔地抱起雲歌,轉而冷冷的看了桑樂和一眼,直接就要帶雲歌離開。
桑樂和不樂意了,乾脆直接堵在門口,陰惻惻地問:「你想把我老婆帶走,我同意了?」
習斯年頓住,偽裝斯文的眉眼浮起了幾分譏諷:
「有的人,這麼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嗎?讓開!」
雲歌擔心兩人又起殺心打起來,睜開眼看了一眼桑樂和,轉而小心的伸出手臂抱住習斯年的脖子,將臉埋在男人胸口:
「習先生,我想回家」
美人的動作和言語都帶着濃濃的依賴,這一刻習斯年內心的空洞仿佛被填滿,無與倫比的充實,他警告地看了眼桑樂和,隨即低聲輕哄:「好,我帶你回家。」
雲歌埋着頭沒看到,在男人說出回家這個詞的時候,那雙黑褐色的溫柔眼眸充斥着毫不匹配的霸道佔有欲,如同潛伏已久的野獸,終於看到自己獵物主動露出柔軟的肚皮,迫不及待就想帶進自己的洞穴將誘人的獵物吞吃入腹。
傻子!
桑樂和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恨鐵不成鋼暗罵了句,以為習斯年那狗東西就是什麼好人了?什麼時候被吃了都不知道!
但即使這樣想,桑樂和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