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也知道自己惹來的變態不好打發,但還是裝模作樣化威脅為控訴,委屈控訴的話語隨口就來:
「習先生,我真的很不舒服,你還說自己是我未婚夫,卻一點都不懂得心疼我」
習斯年果然沉默了一瞬,他伸出那隻空閒的手,憑着直覺掐住了雲歌纖細的腰身,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我不懂心疼你?真的嗎?」
他暗示性將美人腰間的衣服摩挲出重重褶皺。
他不懂心疼,他要是真不懂心疼,早在肖意死去的那一天,對方就會變成他臥室里的一隻金絲雀,被他帶上金鍊子,每天都抱着漲大的肚子腿軟得連床都下不來。
自己敏感得要死,被磨了幾下就受不了,他不答應她的要求,就說他不懂心疼
真是不乖。
習斯年周身氣場沉鬱,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雲歌適可而止,連忙抓住了習斯年放在腰間的手,聲音又輕又軟:「習先生心疼我,可以帶我回家嗎?」
習斯年一頓,再度拒絕:「不可以。」
說着,他道貌岸然地扯出一個理由:「你屋子的門壞了,誰都能進去逛一圈,你還呆在臥室,真的不怕?」
雲歌:「習先生說沒有人會傷害我了。」
習斯年輕笑一聲:「確實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性命,不過雲小姐,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
他話裏帶着幾分難言的惡欲:「你是一個寡婦,剛死了丈夫漂亮的小寡婦,你大開着門,是想對整棟公寓樓的住戶暗示什麼呢?」
雲歌:「」
她仗着習斯年看不到,翻了個白眼。
然後才佯裝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
習斯年但笑不語,不是這個意思又怎麼樣,他們所有人都有這個意思。
緊接着,靡麗清澈的聲線帶着幾分顫抖和哭腔在耳邊響起:
「我不回去了行嗎,我等門修好再回去桑先生買的衣物真的好不舒服的,習先生,你能去我臥室幫我拿我自己的嗎?或者我自己回去拿過衣物就回來」
習斯年沉默一瞬,抑住了喉嚨的笑意,他溫聲說:
「好,我去幫你拿,要拿什麼你跟我說。」
雲歌咬着唇想了想,減小音量在習斯年耳邊羞恥地說了自己要的。
「我知道了。」習斯年依然是那副溫柔體貼的語氣,「我可以睜開了嗎?」
雲歌咬着下唇,緩緩的鬆開手。
習斯年順勢睜開眼,看到美人滿臉通紅的漂亮小臉以及羞恥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無聲笑了一下。
他故意使壞扯了扯手上的細線,看到美人微變的臉色,低聲道:
「在這裏,等我回來。」
習斯年鬆開手起身離開,防盜門打開又關上。
雲歌臉上恢復成一片冷淡。
支走個人廢她這麼大的勁,像聞着骨頭味怎麼趕都趕不走的惡狗!
她剛剛說的衣服和內衣褲找出來都要花一些時間,再加上有桑樂和叫渾身水,趁着這點時間不多的空閒,雲歌飛快給重霄發了條消息說自己的情況,並且把桑樂和辦公室的線索提了一下。
想到現在桑樂和和習斯年兩人都在公寓了,雲歌也說了一聲,至於他們要不要抓緊時間行動就不關她的事了。
雲歌將手機放在挎包的夾層。
這裏面裝着她的所有作案工具和防身工具,饒是雲歌演的再認真,餘光也每時每刻都注意着她的保命工具包。
她將包放回原地,步子極快地到了兩個房間中間的通道,而後緩緩推開其中一扇門。
臥室?
雲歌小心關上,轉而打開了另一扇房門。
開門後,她愣了一下。
這個房間分明是位置朝陽的方位,可此刻卻暗得透不進一絲光線,就連走道上的光芒也沒能照進去。
以牆線為界,濃郁粘稠的黑霧和明亮充裕的光明鮮明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雲歌心一沉,下意識想到與之相似的地下二層。
她垂眸思索片刻,轉即看向
第37章 十九層地獄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