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冰冷,抬起雲歌的下巴,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難怪那兩個傢伙敢壞規矩。」
冰冷的手指捏着下巴,緩緩摩挲了兩下,下一刻,他直接扣住雲歌的肩將她壓到牆上,更為冰冷鋒利的匕首抵在雲歌脖頸:
「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雲歌被迫仰起頭,漂亮的小臉瞬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身體半點都不敢動彈。
她無聲張了張嘴,神色害怕,顯得脆弱又可憐。
「我不是私自進入您別殺我」
眼淚瞬間就如掉線的珠子順着臉頰滑落,雲歌緊緊咬着唇,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生怕男人手裏的匕首不小心給自己劃一下,就這麼沉默着任由淚水流下。
男人緩緩皺了下眉,語氣依然冰冷:「你就是靠着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蠱惑到了那兩個傢伙?」
「我不吃你這一套。」
雲歌卻敏感地察覺到脖頸上抵着的匕首力道鬆了一絲。
她嘗試着將手朝男人伸出,對方立即警惕的加大力度:「幹什麼。」
脖頸上的力道很大仿佛只要輕輕動一下,裏面的血管就會被割破,雲歌不敢再輕易說話引起聲帶震動,只能再次抬起手。
然而這一次抬到一半就被對方警惕地抓住:
「不長記性是嗎?」
漆黑的眼眸露出幾乎能化為實質的殺意,雲歌眼眶更紅了淚水簌簌落下,破碎感十足。
男人甚至懷疑,就算自己不動手,這個膽小的女人也會把自己哭得脫水而死。
他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顯得那張俊美的臉兇狠至極,蒙上一層戾氣。
手上的手腕很細,皮肉如他想像的那般細嫩滑膩,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讓人想揉弄,碾磨,舔舐,弄出漂亮的印子但唯一沒有的想法就是折斷它。
真是有趣。
他倒是更好奇,自己要是故意違背意願,折斷那隻手,會出現什麼陌生的情緒。
這樣想着,男人的手也越收越緊,捏着那圓潤可愛的手腕骨,正欲使力捏碎,手背突然感受到一個尖銳的硬物。
他微微頓住,將視線從雲歌臉上的淚水移開,這才看到了雲歌一直捏在手裏的東西。
——十七樓的通行證。
瞬間,說不清是什麼感受,男人聲音古怪地問:
「他們竟然連這個都給你。」
脖頸的力度和手腕上的力度瞬間消失。
雲歌后怕地用另一隻手捂住被掐過的手腕,心裏少見的生起了幾分真實的恐懼。
她感覺到了,對方那一刻是真的想捏碎她的手腕骨。
這個人確實很像變態,但更像一個漠視生命,漠視人類的瘋子!
雲歌防備似的盯着他沒說話。
見他在打量從自己手上取下來的通行證,雲歌竭力冷靜下來。
「我有通行證」
聲音害怕到顫抖,還帶着幾分讓人忍不住溫柔呵護的委屈。
男人果然抬起眼,漆黑的眼睛幽幽地看着雲歌:「你有通行證。」
語氣淡淡的,可配上男人冷漠的表情卻詭異極了。
雲歌沒敢再說話。
「跟我進來。」男人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進了會客廳。
雲歌立馬跟上,結果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剛剛被嚇得腿軟,幾乎是剛邁出腳,整個人就軟得往地下倒。
她驚叫一聲,下意識閉上眼,等待疼痛來襲。
但等待她的卻不是冰冷堅硬的水泥地,而是一個更為冰冷的懷抱。
男人低頭看她,深邃的眼底透着幾分冰冷:「沒有下次。」
雲歌目光茫然地看着他。
「我說過,我跟那兩個被你勾得像狗一樣圍着你轉的人不一樣,別試探我,我的耐心有限。」
警告過雲歌后,男人才打橫抱着雲歌,帶進了會客廳。
也是這時,雲歌看到了對方胸口上的銘牌。
——總助,簡滁。
她沉默的將手搭在男人脖頸上,像只溫順的貓咪
第47章 十九層地獄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