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管家到底是什麼東西,死而復生就算了,連她身上帶着的血跡都能消失不見。
她原本還想着就算管家死而復生,她也能利用身上的血跡證實對方是一個死不了的怪物,有合理的藉口和理由遠離管家。
結果沒想到之前那樣慘烈的場面都會變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太被動了,而且這個5號,似乎知道管家的某些特性,知道對方不會死,還會跟管家一樣睜眼說瞎話,她懷疑這裏的傭人是不是已經被管家操控了。
雲歌思索着脫困方法,但囿於原主人設,避開管家的可能根本不存在。
NPC任務二她甚至還沒開始,現在也幸好桑時泉不在莊園,不然她絕對不像剛剛那樣能自由活動。
現在只能先把桑時玉最大的願望確認了,早點完成主線任務。
這個副本的人設對她實在不友好
雲歌微垂着頭,神色露着幾分神經質茫然,她好像真的陷入了半小時前發生的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一怪圈。
5號目光溫柔地看着雲歌白皙纖細的後頸,她緩緩將髮絲放下,烏黑的發將那樣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斷的致命出掩蓋。
「雲小姐,已經半幹了,稍等,我去拿些精油給您護理一下。」
雲歌還沒來得及回答,5號就恭敬地退出房間。
她看着5號離開的步伐,心裏有些古怪,她浴室又不是沒有精油,怎麼非要出去,而且,對方給她的感覺似乎很着急似的。
難不成是管家那裏出了什麼問題?
「咚咚——」
窗口傳來的動靜打斷了雲歌的思路,她下意識抬起頭,看到來人後,驀地睜大眼睛。
「哥?!」
黎光蹲在窗沿上,笑着朝雲歌揮了揮手。
雲歌正要上去將窗戶打開,可在剛站起身,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穿着格外的不得體。
她臉一紅,正猶豫着,就看到黎光直接暴力推開玻璃窗,跳了進來。
他顯然也注意到了雲歌的此時的情況,再結合之前他聽到的,男人臉上一貫散漫的表情變得嚴肅:
「小雲歌,誰欺負你了?剛剛怎麼回事?」
【挖槽,真的有狗欺負我老婆!!我老婆眼眶都紅了!!肯定被某隻臭狗欺負哭了!啊啊啊啊啊,天殺的狗東西!!】
【這個副本,死人都想娶我老婆,路邊的野狗也惦記。】
【還有!!我老婆身上的外套,是那個管家的吧!所以欺負老婆的人就是那傢伙了?!人模狗樣,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壞東西!!】
【我他*%#¥*@*!!!】
【艹,破案了,老婆親口承認了,就是管家那狗賊!】
黎光的直播間裏,髮絲凌亂,穿着其他男人外套的美人正紅着眼眶,驚恐地說着剛剛發生的事。
她緊緊抓着黎光的手,神色忐忑極了:「我真的殺了管家,哥他流了好多血,不可能是幻覺啊」
「可是」那雙漂亮的眸子浮起幾分茫然,「管家不見了,那麼多那麼多把床和地毯都染紅的鮮血也不見了」
黎光微斂着眉打量雲歌的神色,旋即掃了眼房間的情況。
他確實沒有在這臥室聞到血腥味。
但他更傾向於這個NPC說的是實話,畢竟對方沒有理由,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出現這樣一個幻覺。
黎光安撫着仿佛受到驚嚇的美人,他摸了摸雲歌的頭:「我相信你,小雲歌,你只是反抗了一個想欺負你的男人,只不過,現在的情況確實和你說的有些差異。」
「這個莊園,確實有些古怪。」
雲歌一愣,她眨了眨眼,用略微有些神經質的口吻說:
「你也發現了嗎哥好奇怪,我覺得這個莊園不對勁,我這兩天早晨醒來,身上都多了些不該有的印記,他們都說是蚊蟲咬的,可我每天晚上明明都關好了窗戶」
黎光順着雲歌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瞥見鎖骨下方若隱若現的痕跡,眸光瞬間晦澀了幾分。
他輕輕地抱住雲歌,心疼地說:「我的小雲歌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