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大早上湊這麼近,又想要了嗎?」帶着幾分沙啞的男聲緩緩從頭頂響起。
桑時泉還沒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看到胸口冒出的腦袋,下意識想起昨晚小嫂子咬着她那裏不放,磨着他還要的舉動,於是條件反射地摟着她的背將人撈上來。
結果一伸手摸到的不是想像中的光滑脊背,而是一件柔軟的浴袍。
桑時泉愣了一下,意識漸漸回籠,他低頭瞥見渾身光溜溜的自己,又緩緩看了眼旁邊抓着腰帶都沒了的寬鬆浴袍,臉頰泛紅的小嫂子
他靜了一秒,突然崩潰地扯過被子,又驚又怒地艹了一聲,活像個被佔了便宜的黃花大閨女:
「你對我做了什麼?!!」
少年一張俊臉瞬間漲得通紅,每天早晨醒來後就難以抑制的暴躁生生被這一幕給衝擊沒了。
就在他還想質問時,餘光掃過被子被他拉開後在黑色床單上的各種深色痕跡。
他話一卡,尤其是看到某處顏色深得發紅的印記,僵硬的抬起頭:
「你我你是第一次」
雲歌在桑時泉醒來後就默默地蜷縮成一團,心底毫無波瀾地看對方的反應,聽到這,她才眨了眨憋紅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問:
「小泉,你忘記昨晚發生的事了嗎?」
桑時泉臉色僵硬,耳根紅得充血,生硬地說:
「記得又怎麼樣!」
桑時泉剛說完,就瞧見雲歌鎖骨下方沒被遮好的痕跡,臉上幾乎冒出熱氣,他故作煩躁的別開眼:
「總之我也不會白白占你便宜,說吧,你想要什麼,你昨晚爬我的床,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雲歌一頓,她總感覺這死小子是間歇性長腦子,平日看起來衣服好糊弄的樣子,關鍵時候又敏銳得過分。
她佯裝難堪地低下頭:「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就算有,昨晚我也說過了」
桑時泉一頓,雲歌低下頭的行為剛好讓他鬆了一口氣,他似有似無地瞄着對方低下頭的細白頸子,上面沒有任何痕跡,心底頓時泛起一陣古怪。
昨晚她這小嫂子比妖精還磨人,他既然還有理智記得不在衣服外面留下痕跡?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強的自控力
桑時泉壓下心底的古怪,將注意力放到雲歌剛剛的話里,忍不住譏諷:
「讓我保護你?說得冠冕堂皇的,不就是想讓我阻止你嫁給桑時玉嗎!」
「怎麼,你已經知道嫁給桑時玉會死人?」
雲歌猛地抬頭,臉上浮起一陣慌亂,像是被戳破心思後的無措,看起來格外的可憐,輕易地勾起某些本就惡劣的人更過分想法。
——狠狠撕開她僅剩的偽裝,讓她沒有一點遮羞布,只能無助地哭出來。
桑時泉伸手直接將雲歌拉到了懷裏,故作曖昧地抬起她的下巴:
「怎麼?現在後悔了,想另尋出路?哪有那麼簡單啊小嫂子」
「在你最早之前,生出殺死你那個好朋友的想法,然後取代她進嫁到我們桑家,你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
「也不想想,以桑家在X市的地位,怎麼會突然讓一個孤兒院出生的女人嫁進來,天下不會掉餡餅這句話都不知道嗎?好吧,就算掉了,也得想想掉在你們那的餡餅是過期了還是有毒啊」
「小嫂子啊,你可真是個小傻子。」桑時泉打量着雲歌慌亂的神色,那張衝擊性極強的俊臉浮現毫不掩飾的惡意。
「我沒有殺人。」雲歌將臉埋在手裏,逃避似的躲進惡人懷裏。
桑時泉一頓,心底被信賴那一刻帶來的柔軟,在聽到雲歌遮掩的話時變得煩躁,他惡狠狠地掐了掐雲歌的臉蛋:
「你踏馬還嘴硬是吧!你有沒有殺人,我們桑家定好的那個人選到底是誰,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
「是,不管是桑時玉還是我,還是說那兩個老傢伙,都沒怎麼關注你那好朋友姓甚名誰長什麼樣子,但臨到結婚契時八字不對,我們總不可能意識不到!」
「你那個好朋友八字極陰,只要桑時玉和她結契,帶來的好處咱們所有人都會受益,能省不少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