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的光線足夠,或大家注意力都一直在雲歌身上,那麼不管是追上來的管家等人,還是霸道佔據云歌的瘋狂怪物,都能看到被怪物放在柔軟腹部中間的美人,眼眶發紅神色隱忍的動人模樣。
這種如同美女與野獸的極致矛盾感,瞬間給人造成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輕易就生出某些不合時宜的惡劣念頭
繼續用黑色粗糙的巨大觸手死死地纏在對方身上,恐嚇她,將美人身上的每一寸雪白肌膚都嚴嚴實實地覆蓋,更為放肆深入探索,讓她真的哭出來。
冷清堅韌者落淚,向來是某些惡劣分子最頂級的興奮劑。
桑時玉是鬼,更是一個光風霽月的君子,饒是他,在透過黑霧看見雲歌此時的模樣後,眸光也暗了幾分。
他閉了閉眼,下一秒,小心地出現在雲歌身邊,沒有驚動周圍如群魔亂舞般的黑霧觸手。
「還好嗎?我帶你離開?」
溫柔的嗓音穿透濃稠黑霧,清晰地響在雲歌耳邊,雲歌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順着直覺望向桑時玉說話的位置
「時玉?」她遲疑了瞬,確定對方的身後搖了搖頭,小聲道,
「我應該不用,這個怪物好像沒想傷害我。」
說着,雲歌摸了摸自己被那些輕柔黑霧擦過的手腕,之前殘留在上面的紅腫刺痛已經消了,她有些為難地詢問:
「你能幫我看一下我的朋友們怎麼樣了嗎?他們還活着嗎?」
桑時玉看着美人臉上毫不掩飾的猶豫擔憂,想到在九樓看到的那幾個人的慘狀,有些無奈:
「還活着,但應該也撐不了多久。」
雲歌神色更緊張了,忍不住伸手摸索了遍,桑時玉不着痕跡地伸出手。
碰到一片柔軟順滑的布料,雲歌鬆了口氣,她緊緊抓住桑時玉的手臂,小聲祈求:「時玉能不能把我的朋友帶到黑霧裏,黑屋好像有東西能治療傷口,說不定他們身上的傷在這裏會慢慢好轉。」
雲歌的動作不小,打鬥中的管家等人立即意識到雲歌旁邊還有其他存在,心底升起了幾分懷疑。
桑時玉應該早就凝聚了自己魂魄,沒復活之前他們看不見對方是正常的。
但不正常的,身為桑家人,應該清楚自己婚契對象的作用,對方甚至更清楚雲歌原本的性格,以桑時玉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正派行為,應該不會和雲歌攪在一起。
那雲歌身邊的鬼魂是什麼情況,難道除了桑時玉,還有莊園外還有其他死去的鬼魂凝聚了實體?
兩人飛快對視了一眼,瞬間下定了決心。
不管雲歌身邊的東西究竟是誰,但凡是桑家人之外的鬼魂,從來都是桑家的敵對勢力,既然已經凝成實體了,那就決不能讓對方繼續成長,得到黑霧的力量脫離掌控!
幾乎是下一秒,管家和桑友昌的攻勢瞬間猛了一倍。
同一時間,桑時泉無奈答應了雲歌的請求,不過走之前還是讓她做了些心理準備:
「黑霧是有意識的存在,它們確實治療了你的一些傷口,但不一定會給他們治療。」
「而且那幾個人的傷勢太嚴重,就算黑霧願意治療,也極有可能對他們產生一些不可逆轉的副作用」
雲歌不確定對於NPC而言,所謂的副作用是什麼,但她知道身為玩家被黑霧侵染後的後果,畢竟面板上的倒計時已經只剩下兩個小時了。
黑霧中的打鬥極其焦灼,無數斷掉的觸手漫天飛舞,紛紛潰散。
管家和桑友昌身上也出現了不少傷痕,黑色的燕尾服被撕裂,露出裏面血跡斑斑的白色襯衣。裁剪得當的筆挺西裝也皺成一團,腰背附近破開大大小小被觸手抽開的大洞,露出裏面血肉模糊的健碩肌理
但二者的力量都來源於詭異的黑霧,斷掉的觸手再次凝聚,粗壯堅韌的黑影猙獰狠厲,狠狠抽向管家和桑友昌,同一時間還有密密麻麻細小的觸手趁機混入,意圖死死纏住兩人的四肢,卸掉他們的行動能力。
桑友昌和管家也在不斷藉助黑霧的力量癒合身上的傷口,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危險,飛快衝向怪物本體的身軀以一種人類難以扭屈的姿勢和速度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