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勾起唇,看向施立陽:「施隊長年輕有為,身材好,長相英俊,又熱心,誰能不喜歡?」
男人像是被突然掉下的驚喜砸中了,腦子一片空白,傻傻地盯着雲歌笑。
雲歌卻失落的垂下眼睫,睫羽輕顫:「要是沒有這個胎兒」
施立陽回過神,勉強壓抑着興奮,目光跟着落在雲歌肚子上,神色晦暗難辨。
「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懷孕,明明我除了施隊長,沒有跟其他男人來往過」雲歌說着,眼眶泛起紅暈,脆弱的看向施立陽,說出自己最不敢承認的猜測,「施隊長,我真的好害怕,你說,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時候,對我」
「不是!」眼見着美人害怕得快要哭出來了,下意識靠近要將人抱在懷裏安慰,卻被雲歌躲了一下。
雲歌抿起唇,失落地說:「不管是不是,這個胎兒就是我的阻礙,阻礙我的前途,還阻礙我的愛情。」
「施隊長。」雲歌幽幽抬起頭,軟軟地問,「你陪我去校醫室把孩子流了行嗎,我一個人害怕。」
施立陽神色一變,下意識要阻止,卻看到美人泛紅的眼尾和可憐兮兮的目光,掙扎片刻,他最後咬牙點頭:
「好,我陪您去,但現在不行,得過幾天。」
雲歌目光微閃,纖長的鴉羽微斂,她低下頭,聲音帶着些微顫抖和哭腔:
「果然男人不能信,你根本不想陪我去,你就是想拖着我,其實你壓根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孕婦,不然以前在學校怎麼就不見你說喜歡,偏偏在我不知道怎麼懷了孕後,你才出來說喜歡」
施立陽被這話震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否認:
「我沒有!雲老師,我喜歡的就是你,不是孕婦!」話音剛落施立陽就發覺不對,連忙補救,「我真的只是單單喜歡雲老師您這個人,就算雲老師您懷孕了,我也喜歡,沒有懷孕也喜歡!」
雲歌佯裝不信:「那你為什麼不現在帶着我去流掉這個孩子,非要過兩天。」
施立陽正欲隨意扯個理由,就被雲歌先一步察覺打斷:「我明天沒課,你也不陪我去,難道你想說等年級主任評選結果出來後才去嗎?」
施立陽正打算用這個理由,結果雲歌的話頓時把他堵死了。
他支支吾吾,一時想不到合適的理由。
雲歌將男人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她能猜到輕易除去肚子裏這個鬼胎會危及性命,但對方卻告訴她鬼胎也有機會流掉,前提是必須過幾天。
為什麼非要過幾天,只要等過幾天她就能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地除去肚子裏的鬼胎?
那這幾天會發生什麼事?
雲歌猜測,或許是施立陽應該需要時間去做什麼,聯想到對方不是人類的身份,雲歌思維漸漸清晰。
或許,施立陽和讓她懷上鬼胎的人認識!
而這幾天與其說是讓她等,不如說是他決定去和後面跟他鬼胎有聯繫的存在交涉。
沒有變態捨得她受傷,更別說親自看着她痛苦的流掉肚子的鬼胎,所以相比之下,雲歌更相信前者。鬼胎不可能人為流掉,要是真的強行干涉,她說不定就兜兜轉轉回到剛進副班那天了,同意流產,死在越初奚的手術刀下。
所以對方絕對是在這幾天和鬼胎的主人進行協商,只不過協商過程困難,就連施立陽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能成功,所以給的託詞也含糊不清,讓雲歌有機會借題發揮。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施立陽去找的那個存在,是誰?
那個人又為什麼把鬼胎放在她身上,用這麼陰邪的東西害她呢?會跟她之前在黑板上發現的那些寫滿『去死』兩個字的紙張有關嗎?
雲歌目光探究的看向施立陽。
施立陽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合適的藉口能穩住警惕敏感的雲老師,只好服軟似的哄:
「雲老師,給我幾天時間行嗎,我們也不急這一會兒,既然我們互相喜歡,那這個孩子也不算阻礙。」
男人說着就想過來抱住雲歌,卻被雲歌再一次避開:
「施隊長,這個胎兒確實不阻礙你,但它阻礙了我,你叫我給你時間?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