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身上的怒火能在此刻將整個會場都給毀了。
他的眼神定定地望着高台上的溫北英,溫北英被一個充斥着電流的鐵籠鎖着,滋滋的聲音每一聲都灼燒白羽溪的心臟。
那是溫北英一直高高在上的溫北英,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捨生忘死的溫北英。
他可以死,但不能這麼狼狽。
雪山坍塌了也是雪山,不可以不可以變得骯髒不堪。
溫北英也絕不會任由自己落到這般屈辱的境地,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白羽溪怒意後剩下的只有滿腔的心疼,回憶與現在他的溫北英都在找不到邊際的苦海中,這樣的認知如壓覆過來的山能將他碾碎。
白羽溪心臟痛的麻木,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待溫北英!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他!憑什麼憑什麼!
他的溫北英已經夠苦了。
白羽溪那一刻又忘了這裏是哪了,不管不顧地往前沖!
星楠將其攔住,「白羽溪!」
「你給我安分點!」星楠極力壓制着聲音。
星楠的怒意不比白羽溪少,他明白不能打草驚蛇,這也是為什麼不讓白羽溪跟過來的原因,白羽溪在面對溫北英都事情上,做不到冷靜。
更別說思考。
星楠釋放安撫磁場想讓白羽溪浮躁的情緒緩解一些,白羽溪眼神一直在鐵籠里的溫北英身上。
「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安靜。」星楠嚴肅道。
白羽溪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他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意氣用事,不能意氣用事
「我沒事。」白羽溪眼眶紅的像打濕了的楓葉,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沒事的,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他已經快瘋了。
白羽溪安慰着自己,飛快跳動的心臟卻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下一瞬白羽溪緊緊抓住星楠的手,「我們我們帶他回家好不好?」
「帶他回家…我要帶他回家。」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不可以這樣,溫北英要住在乾淨的地方,可以小,但要足夠安靜,不能是鐵籠,不能是鐵籠!
白羽溪嗓子又啞又痛,星楠用指腹點了點白羽溪的手背,「好,我們帶他回家。」
一定會的。
燈光緩緩聚攏,高台上走過去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台下的人紛紛望去,星楠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到底是誰能有救活溫北英的本事,還有能控制溫北英的本事。
這所有的事情都讓人細思極恐。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形高大,帶着半副笑臉面具,眼尾位置彎起,看起來整個人都是溫和的。
男人手裏拿着一根長鞭,星楠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溫北英的骱獵骨鞭!
星楠呼吸急促,只見男人拿着骱獵骨鞭甩開,瞬間地面被砸出一條裂痕。
「啪!」
高台上的男人單手整理着自己的領帶,冰冷的調子傳進每個人都耳朵里,「骱獵骨鞭,老寶貝,誰要?」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爭前恐後地開口。
「我!」
「我我我!我要!」
「這可是人魚族的好東西!」
「開價吧!」
星楠和白羽溪在台下無不震驚,這裏的人為什麼會都認識北英的骱獵骨鞭?
他們真的是人類嗎?
「好,既然都想要,現在就來說條件。」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面具,「想要骱獵骨鞭,拿人魚新主的斷臂來換。」
星楠:酷。
白羽溪:酷你大爺!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好似都沒有感到奇怪,但打趣聲更多了。
「去他的人魚新主,人魚現在歸他管嗎?」
「一個小孩,真的什麼?早晚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的是,叫什麼新主,人魚聽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