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琅笑道:「我那天出來只拿了一點行李和證件,就證明其實那個時候我心裏還沒放下,他要是哄哄我,我可能真的就回去了。」
「但這都這麼多天過去了,我對那父子倆都徹底寒心了。」
「我只是想回去多收拾點東西,再拿上結婚證,畢竟離婚需要這玩意兒。」
景蘊知鬆了口氣:「那我跟閔老師一起回去,幫你收拾。」
閔琅點頭:「謝謝知知。」
兩個人上完今天的課,一同回了滕家。
滕華早就在這裏等着了。
他看見閔琅進來,笑容滿面地說:「回來就好,以後別一發脾氣就離家出走,58歲的人了怎麼還跟18歲一樣不懂事」
閔琅沒說話,走進家門。
景蘊知也跟了進來。
滕華這才看見景蘊知,臉上的笑容刷的一下落下來了。
這死丫頭也跟過來幹什麼?
但考慮到景蘊知是閔琅的愛徒,他現在也不好說什麼。
他繼續回沙發上坐着,看球賽去了。
正進行到精彩環節,他走不開。
閔琅往裏走了幾步,看見餐桌上都是外賣盒。
途徑廚房時,還被食物的那股餿味嗆得差點吐了。
閔琅原本已經死的心,現在更是死得透透的了。
但凡他們父子倆把家裏收拾得乾乾淨淨,擺出個道歉的態度來呢?
那樣她指不定還要糾結一會兒。
現在好了,直接不給她糾結的機會。
她回房速度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起來。
景蘊知也過去和她一同收拾。
滕飛聽見動靜,特意出來嘲諷一句:「真有種就別回來啊。還離家出走,不就是故意這麼作,想叫我爸過去哄你嗎?」
閔琅手上動作一滯,轉過身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滕飛愣住了,捂着臉驚訝地看着她:「你打我?」
閔琅冷笑:「你不是說我從小到大不打你不罵你,是在捧殺你嗎?現在打你了,你舒服了嗎?」
滕飛怒了,也衝上來要打她:「臭表子,你又不是我親媽,你憑什麼打我!我親媽活着的時候都捨不得打我一下!」
對,就是這樣。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每次他犯錯,但凡她語氣重一點,他都到處說她這個後媽虐待孩子,就哭着說如果自己親媽活着絕對不這樣。
後來她不敢說什麼了,他長大了就說她捧殺他。
此刻閔琅看着滕飛滿臉怒火的模樣,她深知,自己的力量自然是比不上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大不了同歸於盡。
但她怕牽連到景蘊知,小姑娘瘦瘦弱弱還一身病。
她下意識想護到景蘊知面前。
景蘊知卻在滕飛衝過來的時候,直接朝滕飛伸出手。
拉着他的胳膊一拽,轉身給了一個過肩摔!
景蘊知微垂眼睫,看螻蟻一樣看着地上的他:「你再叫?」
滕飛疼得咬牙切齒想爬起來。
但他長久缺乏運動的後腰被這麼一摔,就像要斷了似的,根本爬不起來。
景蘊知收回視線。
還以為他能反抗一下,過來打她一下呢
她就可以順勢倒地吐血了。
沒用的東西,居然直接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閔琅飛快地收拾好自己需要的東西,帶景蘊知走了。
這房子是一起買的,回頭打官司肯定會分她一半,她現在可不想住在這臭氣熏天的房子裏了。
兩個人從客廳里經過的時候,滕華這才發現閔琅拖着行李箱出門。
滕華意識到不對勁,連忙站起來:「老婆,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又開始作了?」
閔琅不想理他,飛快地衝出去按電梯。
景蘊知落後一步,好心地告訴滕華原因:「叔叔,本來閔老師都心軟了,想和你和好如初,還以後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