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是準備前往南域王城了?」墨城問道。
陳凡點頭道:「雖然距離爭鋒會還有些時日,但早些過去,也能對王城多些了解。」
陳凡這次前往南域王城,可不僅僅是為了參加爭鋒會。
墨城道:「宗主只管安心離去。如果在這期間,墨岩回了弧刀宗,他不打算報仇也就罷了,若是想報仇的話,屬下一定會想盡辦法坑死他,絕不會讓他有機會殺去仙道宗。」
陳凡淡淡道:「此人天賦太強,對我們來說,始終是埋在暗處的一根利刺。若毫無防備的被他戳上一下,那必然會極為痛苦的。若他實力弱一點,我們也就不用在意他的態度了。」
陳凡算計墨岩,也是無奈之舉。
很多時候,冤冤相報,唯有死了。
陳凡在弧刀宗內小住兩日,直到他準備返回仙道宗時,終於有二人風塵僕僕的回到了弧刀宗。
「弟子張達,弟子黃鶴,拜見上宗之主,拜見宗主!」
二人連忙對陳凡和墨城行禮。
墨城訝然道:「本宗記得,你們是最後一批派出去的啊,怎麼先回來的反而是你們?」
張達、黃鶴二人臉色微白道:「還請宗主恕罪,我二人根本沒進凌天宗。」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想死不成!」墨城氣得眼中殺氣爆閃。
他給足了二人資源,還等了這麼多天,結果這二人壓根沒進凌天宗。
不進凌天宗,還如何送信給墨岩?
陳凡淡淡道:「墨宗主,何不讓他們把話說完?我相信他們二人既然還願意回來,必定是有理由的。」
張達感激的看了一眼陳凡,拱手稟報道:「我二人雖然是最後出發的,但我們速度較快,沒過多久,我們就追上第二批出發的人,我們並沒有與之碰面,只是尾隨在他們身後。後來,我們親看看着他們進了凌天宗,卻再沒出來過!」
墨城眉頭一掀:「沒再出來過?這什麼意思,他們還在凌天宗常住了下來?」
凌天宗畢竟是個大宗,而這些人只是送信的人,凌天宗總不能把弧刀宗送家書的人給殺了吧?
張達搖頭道:「我們等了五日,都沒有看到他們出來。我和黃鶴猜測,他們多半是死在凌天宗了。於是便立即趕了回來。」
墨城臉色一沉,他覺得不可能的事,居然成了可能。
只是他想不到,凌天宗的人,或者是說墨岩,為何要殺弧刀宗的送信人?
這沒道理啊。
陳凡道:「或許,那墨岩正值閉關的緊要時期,他修煉的又是無情天刀訣,有人不想讓墨家之事,影響了墨岩的心境。所以便攔下了家書。」
墨城恍然:「還是宗主英明,我看極有這種可能!難怪第一次送信的人,也沒回來了。」
陳凡點頭道:「既是這樣的結果,你們也不必再去送信了。如果墨岩歸來,你們小心應對。」
「是。」墨城領命道。
陳凡離開弧刀宗,在仙道宗住了一夜,交代了黃虛一些事情,次日一早,便在家人和宗門眾人目送下,帶着大黃,乘坐風小風,朝着南域王城方向飛去。
尉遲靈滿眼鬱悶,她原以為自己努力突破進了仙嬰境,陳凡一定會帶着她一起前往南域王城的。
沒想到,陳凡只帶着那條大黃狗。
難道她在宗主心中的位置,還不如一條狗麼?
令狐玉竹眼裏也是有些遺憾。
她也想去南域王城,看看不一樣的風景,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可陳凡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歲十三沒在送行的隊伍里,她只是站在院子裏,呆呆的看着越飛越遠的身影,眼神有些落寞。
陳凡甚至都沒有來跟她道別。
青州相距南域王城八千里,即便乘坐仙船,也要耗時數日,才能跨越這漫長的虛空之途。
但仙船太過招搖,陳凡也沒打算乘船。
眼下距離爭鋒會開始,實則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
時間上,陳凡並不趕。
而且,鑑於之前遭遇過伏殺,陳凡這次並未打算直線前往,決定從儒州繞道,進入武州後,再斜插向南域王城而去。
好不容易出趟遠門,陳凡自也要借這個機會,好好欣賞一番玄靈大陸的風景。
「嘿嘿,這漫長的路途,島主您就帶我們兩個上路,您不覺得無聊嗎?」大黃歪着狗嘴,壞笑道。
陳凡瞥了它一眼,淡淡道:「無聊我就拔你的毛玩。你說我還無不無聊?」
大黃眼珠子一瞪,連忙道:「那您也別拔我的毛啊,拔小風的,它毛好看!」
「金靈犬,你信不信我把你抖下去?」風小風不爽道。
它認認真真的飛着,招誰惹誰了啊?
「嘿,抖下去也摔不死你狗爺。」大黃得瑟道。
陳凡無奈笑道:「知道本宗為何沒有帶其他人嗎?」
大黃嘿笑道:「那自然是因為大黃最靠譜了。」
陳凡白了它一眼,道:「那是因為本宗想安靜一些。你要真無聊,就趴着睡會去,別吵吵。」
「咳,行,那我就趴會。吃飯的時候,您喊我一聲。」大黃嘿笑道。
「島主,您也太慣着這狗了。」風小風道。
陳凡瞥了一眼假寐之中的大黃,淡笑道:「大黃伴我最久,雖然狗嘴裏總是吐不出好話,但有一點它說的沒錯,它一直很靠譜。」
風小風連忙道:「小風也很靠譜的!」
「呵,我這不是也帶着你嗎?」陳凡揶揄道。
風小風一陣激動,感覺自己受到了重用。
一人一狗一鳥,橫穿青州,入夜之前,便抵達了儒州。
陳凡沒入城,只選了一處山谷,做了頓燒烤。
雖然對他們這個境界來說,吃不吃飯已經不重要,但吃飯對於陳凡來說,早已是一種習慣。
而大黃和風小風,卻需要通過進食來強化妖身。
所食之肉,含靈量越高,對它們妖身強化越有好處。
為此,白天的時候,陳凡還操控飛火劍,斬殺了一頭四境妖熊
這會兒他們烤的,就是熊肉。
「好香啊。敢問小兄弟,你烤得這什麼肉?這佐料,似乎也用得有些與眾不同啊!」一道訝然的笑聲,豁然傳來。
這讓陳凡神色微緊。
這人靠近過來,他竟絲毫沒察覺到。
笑聲中,一個衣衫襤褸,腰間掛着一個酒葫蘆的邋遢老者,一路嗅着鼻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