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蹲守在暗處的張澤與毛前進說不上該是失望還是慶幸。
失望沒有他們大顯身手的機會,慶幸父女倆終是沒有走到他們預想的那種地步。
因為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哪怕徐自新兩人已經離開,他們依舊一步未動繼續隱藏着身形躲在暗處。
待在房間裏的蘇寧,正將媽媽留下的東西一件件無比珍視的收回匣子再放進空間裏。
相比媽媽存放在銀行保險櫃裏的那些,明顯她更看重這裏。
蘇靜蕾還在世時,每年都會在女兒生辰這天在院中親手埋下一壇女兒紅。
再無比用心地準備一件禮物:或是親手雕刻的各類玉石,或是畫着她和女兒肖像的小畫,或是各類精緻的小件繡品。
一件件地封存好放在這桃花心木的大匣子中。
笑稱這是蘇家愛女的傳統,就像父親當初為她做的那樣。
親手積攢下的祈願與期盼,到時與埋下的美酒一起作為嫁妝定會讓女兒幸福美滿一生。
沒有心的徐自新只會做好表面功夫,自然不會懂得蘇靜蕾將這小院子特意留給他真正的用意。
「也好…」
若徐自新真像媽媽希望的那樣,接替她為自己繼續準備這些,蘇寧現在怕是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
就如現在,這些全只包含媽媽對她的愛,純粹不夾雜任何,就這樣很好。
「咚咚咚~」
「有人嗎?小蘇同志在嗎?」
被突然的動靜驚醒,蘇寧抬手看了眼手錶,最後瞄了眼房間轉身出了屋子。
雖然當時的真正用意沒有奏效,不過她也沒有反悔的打算。
「噯,這不是在嗎!」
李主任看見從屋裏走出來的人,提着心默默放下,打了個招呼後熱心地介紹道。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急需幫助的田大珍,大珍啊她就是房子的主人蘇寧。」
田大珍滿是褶皺滄桑的臉上是濃到化不開的愁苦,在看向她的那刻眼底才恍然有了光亮。
二話不說地緊拉着孩子們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口中嘴笨的只能反反覆覆地念叨着感謝的話。
她男人因為工廠意外殘了條手,本老實憨厚的人開始每日酗酒自暴自棄,從此就像變了個人對着她跟孩子們拳打腳踢。
為了孩子們她咬着牙頂着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離了婚,若不是有婦聯的人幫助給她找了份臨時工,她們母子仨怕是早活不下去了。
如今更是還為她們找到了個好心人,給了母子三人容身之地,即將有個自己的小家…除了磕頭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才好。
「快,快起來!大姐現在可不興這樣,快讓孩子們都起來!」
還沒開始說話就被一大兩小圍攏着磕頭,蘇寧怔了片刻才猛地反應過來地將人扶住。
母子三人穿着打補丁都不知從何處下手的破舊衣服,最小的那個孩子甚至沒有穿鞋,光着的腳丫子上黑黢黢的。
倒沒有嫌棄,相反看着心底有種難言的酸澀感。
「相信李主任已經跟你大致提了我的要求…」
「是,小蘇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愛護這房子絕不埋汰半點,房租每年都會提前交給李主任肯定不拖欠!」
一年五塊的房租,這麼間獨門獨院的大房子已經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雖然臨時工工資不多,但一個月也有十八塊錢,付清每年的房租完全沒有問題。
田大珍是發自肺腑地感激,離婚讓她受盡指指點點,卻也讓她收穫了許多真心好意。
別說她這些要求再正常,再簡單不過,就算真刁鑽為難她也會努力做到。
「姐姐,我和丫丫也會幫忙照顧好房子的!」
「好,姐姐相信你們。」
在李主任的見證下,雙方簽好憑租合同,如約定的那樣提供了房屋證明以及交付好鑰匙,蘇寧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