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將手中的一沓資料全部劈頭蓋臉地砸向下方的人,韋昆心中的火氣直衝天靈蓋讓他眼前止不住地陣陣發黑。
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是他賦予眾望,在自己百年之後要把整個家交給他的長子!
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究竟有哪點對不起他?
想當初頂着柯家給的壓力,不顧一切反對的聲音將他帶回家,不就是希望他能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不用頂着私生子,野種雜碎的名頭見不得光地活着。
這麼多年他細心栽培,培養出來的就是這麼個豬狗不如的白眼狼?!
狠狠地捂住胸口,韋昆唇間泛起絲醬紫,指着他的指尖都在劇烈地顫抖。
「我的好父親,你可得好好撐着保重身體,畢竟我想讓你看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韋俊豪不緊不慢地開口,嘴角含笑眼底卻全是寒芒,將面上指着自己的手拍開,更是越過他漫不經心地走到上首位置的太師椅坐下。
「我,我特麼的打死你這個畜牲。」
還不等氣急的韋昆照常抽出腰間的皮帶,韋俊豪便嗤笑出聲,比他更快的拿出早早別在腰後兩指開寬的短鞭,做了他已經想了無數次的動作。
只見他笑容扭曲,高高揚起手中的鞭子朝着韋昆狠狠地抽下。
「啪——」
聽着傳入耳中這炸響,頓感覺到說不出口的愉悅。
「難怪爸你喜歡,原來是這聲音如此美妙動聽啊。」
「畜牲!」
悶哼出聲,被抽打的地方因為疼痛條件反射地跳了跳,韋昆眥目欲裂地看向真對自己出手的大兒子,這時才恍然明白。
原來那些資料上寫的全是真的,不容他再有丁點懷疑。
畢竟年紀大了不是身強體壯正值壯年的韋俊豪的對手,韋昆沒有選擇與他正對上而是忍着痛反應極快地打開身旁的抽屜,一把握住放在裏面的手木倉。
黑洞洞的手木倉沒有猶豫地對上他的腦門。
韋俊豪無視頭頂上的傢伙,反倒是本冒着絲絲縷縷寒氣的眸子裏逐漸轉換成難掩的戲謔。
不知何時伸進褲腿口袋的另只手掏了出來,泛着金屬獨有光澤的東西一顆顆地被鬆開。
啪嘰——
紛紛發出清脆的響聲掉在書桌案板上。
韋昆下意識地扣動手木倉,不出意料地傳來幾聲空響,氣極反笑地道,「我倒是差點忘了。」
面前是他一直看重的長子,不是那個狗屁都不知道的小兒子,這書房有什麼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避諱過…
眼底的冷笑還沒完全暈開,想到這韋昆心頭不禁猛地一震,瞳孔驟然緊縮。
「爸,你還真的是老了,這麼久才想到關鍵呢。不過沒關係,明早您就能親眼看到。」
「你!噗——」
再忍不住的韋昆噴出一口瘀血,人更是直挺挺地撲通一聲倒下。
「呵~」
身後的地板也不抵這一聲冷笑的冰涼,韋昆抽搐了兩下徹底暈死過去陷入無盡的黑暗。
「啊!」
一聲尖叫打斷了書房裏的死寂,剛探視完兒子柯蘭面上的淚痕都沒有擦乾,便沒頭沒腦地徑直闖進書房。
原是抱着就算被丈夫打死也要求他救出兒子的想法,可撞開房門映入眼帘的一幕卻讓她剎那間膽寒發抖。
「老韋!老韋你怎麼了?!」
老不死的可不能不出事,要是在這要命的關頭出事,她的傑兒怎麼辦?
柯蘭扔掉手裏的手提珍珠包,快速跑到他的身邊跪坐下,哭得情真意切,「嗚嗚,老韋你可別嚇我啊!」
第兩百二十章 走向(只看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