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扔下去後,去與他碰頭他才告訴我們說人沒死還有半口氣,殺人拋屍的兇手就…成了我們…」
「嗚嗚嗚,我們哪裏知道城裏人這麼陰險狡詐套路深會來這手讓我們背鍋啊,你相信我,我們當時真的,真的不知道她還有氣兒只是昏迷!」
「我們與她無冤無仇的,要不是真不知情怎麼可能會殺她!」
本來就只是想着昧着良心幫人收個尾拿點封口費,誰曾想成了真的殺人兇手!
他們也很冤枉,也很想找人說說理好麼。
可是那人做的滴水不漏,看見他推人的只有自己,當事人已死死無對證沒有人會選擇相信一個殺人兇手的話。
在醫院出面給那個醫生護士天大的好處,將人運出來拖去火葬場溜達了圈,真正的人偷摸交給他自己則是隨便撿了倆骨灰,聽從所有吩咐一一照做的是小舅子;
扔下懸崖致人死亡的是他們三個,甚至拿到手的好處都是聽從那人的話在女人隨身攜帶着的包里得到的。
至於他的妻子是意外導致了早產大出血不幸一屍兩命,收了好處的醫生和護士就算被抓也會為他證明。
他完全不知道實情是悲傷過度昏厥了兩天才醒來,醒來後只有一大一小倆骨灰盒,被蒙在鼓裏的那個深情的丈夫。
動機,人證物證都有了並全指向他們,他們拿什麼跟人斗?
是自己進去挨花生米還是拿錢拿好處咬牙認下,是個人都會選擇。
「我…」
「噗~」
張澤緊緊握住那隻白皙的手,不讓她再把手中的刀子往裏再送半點。
對上她那雙猩紅癲狂的眼神,心底一緊跟着湧起密密麻麻的脹痛,「他不值得你髒了自己的手。」
「交給我,相信我!」
慢慢鬆開手,蘇寧背轉過身率先走出了房間。
深吸了幾口氣,張澤看了眼她捅下的傷口,很深但不致命。
隨便給他包紮了下,這才起身跟了出去。
「寧寧,我先將你送回去再來把他們全部送去所里。」
雖然他們三個跟蘇靜蕾的死有直接關係,可真正的罪魁禍首徐自新。
以現在的刑偵手段辦案章程,事實可能真會像周偉說的那般,有疑點但完全不夠定罪。
「寧寧…」
「我知道,我絕不會放過他。」
就算他能躲過制裁,那又如何?拼上這條命她也要讓他下地獄!
在這之前他還要毀掉他想要的在乎的所有東西,將他狠狠踩進泥濘里。
一言不發地回到招待所房間,張澤張了張嘴還是覺得那些安慰的話說不出口。
之前有過設想有所猜測,但事實真推上明面,是個人心裏都會不好受。
她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能維持表面上的冷靜就已經是非常難得。
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關門聲,背轉着身子坐在床頭的蘇寧再控制不住地滑落跌在地上。
眼淚唰唰,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一會兒就將衣領浸濕。
慢慢攏起雙腿雙手環抱住,將頭埋進膝蓋。
直至許久,久到眼睛紅腫生澀再流不出一滴眼淚,她才停下宣洩穩定住所有的情緒。
翌日,張澤從所里出來在國營飯店打包了兩份飯菜才返回到招待所。
屋內的人早已經恢復到往日的模樣,只除了那雙眼睛泄露了些許的痕跡。
「寧寧,人都已經關進去了,只是事發是在十三年前,經過翻閱查找那年的那個時段並沒有人報案也沒有人發現麻袋屍體,所以…」
如果裏面的三人要是反應過來,拒不認罪,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首先當務之急就得找到蘇靜蕾的屍首,不然一切都是空。
「寧寧你覺得有沒有種可能?」
突然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