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心情太過激動,導致竇性心律失常,原因應該就是受了刺激。」
「目前的情況暫時還不能確定。」
「有的竇性心律失常最多也只是胸悶而已,但以病人發病的急促,我們現在暫時不排除室性早搏的可能性。」
京都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住院部綜合辦公室之內,滿頭白髮的高木醫生看着病歷,客氣的跟他解釋着。
源賴光在旁邊緊緊皺着眉。
直到清楚嚴重性之後才離開。
拿了病歷單去樓下繳費,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基本上排除了良影天海故意接近,認為這真是個巧合了。
大師最近的變化很明顯。
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變化。
所以恰好在網上有交流,然後說起現實距離也很近,互相見面後成為朋友,這也是現在社交的主流方式。
只是這也太不湊巧了些。
原來良影天海說的好女孩竟然就是咲初小藤,而咲初小藤說好不容易結交到的真心朋友竟然是良影天海。
源賴光頭痛的捏了捏眉心。
他嘆了口氣坐上了電梯。
以他現在的經濟情況,給良影天海住的當然是單人病房,而且還不是簡單有錢就行,事先找人打了招呼。
病房裏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台心電圖機,就放在單人病床的左側,有專門的儀器線管貼在身上,用來檢測心率的波動。
剛進門就看見了咲初小藤。
她這會兒在坐在病床旁。
咲初小藤拿着毛巾,往旁邊盆里的溫水放去,擰乾後小心的擦拭着良影天海的額頭,把髮絲也捋至耳後。
而良影天海閉着眼似乎未醒。
直到源賴光走進病房,咲初小藤臉上的哀愁化為擔憂不禁望了過來。
「光君,醫生怎麼說的?」
源賴光拿着繳費條走過來,站在病床邊:「醫生說目前沒太大問題。」
「良影桑是竇性心律失常,但有可能是室性早搏,需要留院觀察兩天。」
實際上竇性心律失常在普通人身上也挺常見的,經常熬夜抽煙喝酒就會有這種症狀,就比如會偶爾心悸。
但高木醫生說的室性早搏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這是能要命的心臟病。
而且如果只是簡單的竇性心律失常的話,也最多是胸悶的急喘,像大師這樣兩腿一蹬暈過去當然不正常。
「室性早搏.」
咲初小藤聞言有些失神,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答案,就連手裏的毛巾都握不緊了:「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可能是突然受了刺激吧。」
源賴光眼皮微耷,看着咲初小藤乾裂的嘴唇,給她在旁邊倒了杯水。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良影天海。
本來紅潤的臉頰,現在已經有種慘白的顏色,粉嫩的唇瓣也更加乾裂和泛白,整張臉都沒了之前的光彩。
雖然現在是平穩的呼吸,但穿着略微有些凌亂的衣服,看着緊閉雙眸下的氧氣面罩,也不由得讓人心疼。
源賴光站在床邊看着,臉色沉默的有些說不出話,也感覺自己心裏有點悶堵,跟往常的計劃也完全不同。
相比於他的沉默而言。
咲初小藤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抬起頭看向源賴光,猶豫着開口問道:
「那我們要給天海的家長打電話過去嗎?她現在昏迷在病床上不醒,我怕她真有個三長兩短父母也會擔心。」
跟她父母說一下?
害怕有個三長兩短?
源賴光思索片刻,覺得還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成年人基本不喜歡找家長,他也不知道天海是什麼習慣。
然而就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
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了心電圖機器上的波動,挪動視線看去,發現在還沒完全划過的心電圖上有個高點。
源賴光見狀挑了挑眉。
然後又看向病床上的良影天海。
發現她剛才在被子上的手,好像跟之前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