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影桑彎着腰不辛苦嗎?」
「還好吧,我個子高,掃地只能彎腰。」
「時間久了腰椎會有毛病的。」
「那也得當上家庭主婦好幾年吧。」
良影天海的語氣有些難以捉摸。
源賴光微耷拉了下眼皮,心裏也有了幾分猜測,思緒迅速想着對策,就這麼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沉默,但目光仍然匯聚在那片雪白上。
一絲不掛和半遮半掩區別很大。
這種區別不僅在視覺上。
更在心理上。
就像去東京銀座的風情街點份特殊套餐,穿衣服的絕對比不穿衣服的要貴多了,即便這樣很多人都趨之若鶩要穿衣服的。
若隱若現的感覺是非同一般的。
所以現在源賴光應該怎麼辦?
要麼選擇繼續看。
要麼選擇紳士的挪開視線。
他選擇繼續看。
可良影天海就好像算準了他的心思一般,恰巧在這時拿着掃把轉身去掃了另一個方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赤道又重新回歸正常。
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令人心裏抓癢。
源賴光深深看了眼仍在奮力掃地的良影天海,然後轉身朝着並不願遠的客廳走了過去,先是把從老家拿來的麻袋擱置在牆角,這才騰出手在茶几附近翻弄了下東西,最後扭頭問了句:「要喝茶麼,良影桑。」
「麻煩前輩來一杯吧。」
良影天海甜膩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源賴光不可置否。
先將地上的熱水壺剩餘的水倒掉,再用飲水器里的水將其沖洗,保證沒有灰塵後才蓄滿拿到牆邊,插上電線後紅色的指示燈驟然亮起,半響後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拉開窗簾,天色漸昏。
幾分鐘之後房間就被收拾乾淨了。
「大功告成!」
良影天海從浴室里洗了手走過來,在茶几上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下,捋了捋耳邊的金髮笑着說道:「前輩的房間好像很乾淨啊,就是很多地方有些浮塵,是不是臨走時沒關緊門窗?」
「前兩天走的時候確實忘記關了。」
源賴光看着跪坐下的良影天海,她臉色稍紅似乎出了些汗,耳鬢旁的金髮有汗珠沾染,把泡好的紅茶推了過去:「喝茶吧。」
良影天海輕聲道了句謝,然後雙手捧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起來,一時間房間裏氣氛竟然有些靜謐,只剩下咽茶水時喉嚨的咕嚕聲音。
主要是兩人都心懷鬼胎。
現在的氣氛維持在一個很微妙的界點。
源賴光對她秉承着五大原則。
特別是現在形式並不明朗的時候。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另外還要加上不殷勤和不衝動。
短暫的沉默之後。
還是良影天海先開了口。
「前輩餓了嗎?」
「感覺還行,中午吃的比較...」
「咕——」
腹腔的聲音忽如其來。
良影天海臉紅了下。
頓時也不吭聲了。
而源賴光則是格外詫異。
這麼湊巧?
還是說大師連這個也能控制?
這也太可怕了吧。
源賴光想從她臉上看出格外的神色,但很可惜並沒有瞧出來什麼,一時間倒真有些驚疑不定。
是因為自己功力不夠?
還是說大師這幾天又進步了?
最終他並沒有得到答桉。
「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源賴光用了最保守的回答。
「呃,其實在家吃也一樣,前輩冰箱裏有菜嗎,我可以自己做些的。」良影天海似乎還因為肚子叫有些害羞,雙手捂在肚子上紅着臉小聲說道。
「良影桑會料理麼?」
源賴光微眯着眼問道。
之前他可是清楚記得大師對於蔬菜的陌生,在從射箭館回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