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就是現在的顧安然都沒想到,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在表示無語的原主顧安然,其實並未消失。
不過似乎比消失更可怕。
聽着那老者的話,蕭津澤眼底划過一絲說不出的怒意,原本俊秀清雅的臉,在這瞬間變得格外猙獰。
「何須這般生氣?」
「野真道人你可真是說的輕鬆!」
眸光陰狠地盯着野真道人,蕭津澤抿了抿唇,聲音低沉壓抑。
「這半年來,若不是因着從小到大本將軍幾乎混跡在男人堆里,比男人還要像男人,怕是早就被林王那老東西看出破綻,請人將我給收了!」
野真道人聽着,剛才精明的眼睛再次恢復了渾濁,佈滿了皺紋的臉上,神色溫和。
「小將軍,話不能這麼說。雖然發生在小將軍您與那邪祟身上的事情格外詭異,但是老朽也說了,並非不是沒有可解之法,如今您既然已經打算進京,到時候在京城只要找到機會接近那個邪祟,老朽自然會幫小將軍您回到原來的身體上。」
蕭津澤盯着野真道人,眼底划過一絲譏諷。
「野真道人這話,都說了快半年了吧?自從我代替真正的蕭津澤醒來,野真道人似乎就是這麼說的!」
野真道人微微一笑,那佈滿皺紋的臉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層層疊疊的皺紋看着也鮮活起來。
「小將軍說的不錯,但是實在是因為形勢所逼。若是小將軍能在醒來時馬上回到京城,其實也不用等這半年。」
蕭津澤聽着,眉頭緊皺,雙眸冒火。
「你的意思,還是本將軍的不是?」
野真道人又笑了笑,眼底划過一絲算計。
「這個當時小將軍醒來時,老朽已經跟小將軍說了如何回到原來的身體之上,只是小將軍您」
蕭津澤回憶起半年前從現在這個身體上醒來的情景,眸光閃了閃,一雙眼眸陰冷地盯着野真道人。
「若不是你動的手腳,本將軍又怎麼可能跑到這個身體上來!」
野真道人搖搖頭,聲音帶着幾分飄忽。
「非也非也,一切皆是命數!退一萬步來講,其實小將軍與現在那個邪祟,均為邪祟,真正冤屈的,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小姐和現在的林王世子。」
「你」
蕭津澤渾身冒火地盯着野真道人,在做顧安然的時候,她一向無法無天,哪裏會在意別人說什麼。
這半年來,若不是擔心被人發現其實蕭津澤不是蕭津澤,她哪裏會成天稱病在院子中窩着,早就想辦法回京城奪回原來的身體了。
哪裏知道,林王世子蕭津澤,雖然長得不錯,能力不錯,各種不錯,但是身體卻非常爛。
常常歇在院中,極少出院子。
一般府中有大事,才到前廳露一露面。
但蕭津澤的身體,並不是一直都很爛,恰好是在她到這身體時,被人下藥,從此變成了藥罐子。
也正因為如此,這半年來,她極少出院子,所以才沒被人發現其實蕭津澤已經不是原來的蕭津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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