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主出嫁被稱為『尚公主』,公主嫁人後,也不是居住在婆家,而是在公主府。
駙馬更像是上門女婿,還是那種繼承不了家業的。
在大宋,駙馬不能擔任實職,福寧公主的駙馬李傑,如今身上就有個平海軍節度使的虛職。
這要是在唐朝,節度使權利極大,掌握一地的軍政大權和土皇帝差不多。
到了宋朝,節度使已經成為了有名無實的虛職了,一般宗室子弟、外戚都會被封個節度使什麼的。
李傑才學不凡,在書畫上的造詣更是極高,如今不過三十多歲,他的書畫在士林中很受追捧。
這導致李傑自視甚高,卻又因為駙馬的身份,不能真正的做官,對福寧公主這個妻子很不喜歡。
福寧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李傑既是官家表弟,又是官家女婿。
加上舅舅去世後,官家即便知道李傑對福寧不好,夫妻不合,也只是訓斥了李傑幾次罷了,並沒有處罰他。
這就更加讓李傑有些肆無忌憚了。
此時李傑正左擁右抱,和兩個丫鬟調情,聽到福寧公主回來了,便理了理衣服,前往了福寧公主的院子。
按照規矩,駙馬見公主也是要行禮的,然而李傑並沒有,進了屋子就來到福寧公主身邊坐下,問道:「太子殿下答應了麼?」
福寧公主問到一股香味,眉頭微皺,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逝,說道:「我已經問過了,殿下沒有答應。」
「怎麼會?」李傑不信道:「你可是殿下的長姐,殿下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是不是你沒有和殿下說?」
「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東宮問便是。」福寧公主淡淡道。
「伱…」
李傑聞言有些惱怒的瞪着福寧公主。
對此福寧公主根本不怕,李傑敢冷落她,卻沒有膽子動她。
「哼!」李傑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公主,您為何不把駙馬對你的態度告訴太子殿下?官家久居深宮,有些事不了解,加上李家是官家生母的娘家,官家有所顧慮。但是太子殿下可未必會在乎這些。」老嬤嬤有些不岔道。
「算了,哪能事事如意,我的出身已經勝過天下絕大多數女人了,豈能奢望更多,就不給皇弟添麻煩了。」福寧公主擺手道。
四月初九,天微微亮,貢院外的龍虎牆外,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會試不是殿試,若是殿試後的金榜,就會在東華門唱名,然後有衙役根據考生留下的地址,前去報喜。
會試張榜,需要自己跑過來看榜,要是派下人前來也可以。
不過大多數學子,都想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考中沒有,根本等不及,都是自己親自跑來的看榜的。
加上一些親族和湊熱鬧的人,還有一些富商帶着下人隨從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榜下捉婿,每次會試放榜都熱鬧非凡。
說起來榜下捉婿也算是一個傳統了,對於那些富商來說,既然自己家兒子考不上,那就找個考上了的女婿。
他們捉婿也不是見人考中就捉的,而是會根據對方的衣着名次來選擇。
名次太高的,根本輪不到他們,汴京那些官宦人家都不會放過。
而那些衣着不凡的,家裏都有權有勢,不管名次如何,都不可能娶富商之女。
捉婿也不是逼婚,還得人家本人願意才行。
每次放榜時,都有很多衙役在附近巡邏,看到有人捉婿,也不會組織,只會跟在後面。
為的就是保證考中的學子安全。
那些富商把人捉回去,若是對方不願意,只能送上一點錢,把人送出來。
因此那些富商的目標都是那種衣着寒酸點,名次在中後的學子。
那些學子出身低,即便進了官場沒有關係,又沒錢打點。
而富商有錢,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
一輛馬車距離貢院還有段距離,就停在了路邊。
如蘭出了馬車,站在車廂門口跳首張望。
「這麼多人,怎麼擠的進去啊。」
乘坐另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