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兼得再次跳起舞,開始解除方才的惡咒。
姚雄看的眼都直了。
他茫然的看向了一旁的田子禮,「這也行??」
田子禮平靜的說道:「鮮卑人就信這個,先前他們外出打仗的時候,還會帶上巫,進行占卜,雙方的巫師互相施法,而後作戰。」
「不是,我是說褚兼得為什麼連這都會??他那老師叫什麼來着?」
當褚兼得完成了舞蹈,脫掉了這身行頭之後,在此的諸多鮮卑人方才鬆了口氣,他們忌憚的看着褚兼得,不太敢靠近,唯獨那老頭,親自上前,跟褚兼得言語了會,褚兼得是懂鮮卑話的,把那老頭說的是一愣一愣的。
「獨孤公,且帶着人到我家中去吧。」
「我在家中備些吃的,設宴款待諸位!」
劉桃子還沒有開口,姚雄卻先說道:「不是說都要餓死了嗎?還能設宴嗎?」
老頭聽了很是生氣,「依我鮮卑習俗,有貴客前來,我便是宰殺了家中小兒,也得備上肉食!款待貴客!!」
聽到這句話,不遠處一個鮮卑兒顫抖了一下,看向身邊人,問道:「我阿爺只是舉個例子對吧?」
寇流此刻卻走上前,拉着劉桃子的手,警惕的看着老頭,朝劉桃子搖搖頭。
他的意思很明確,這一進鄉便會被這些人圍起來,走脫不得,而這些人又不講信用,在這裏還能逃離,進了鄉那可就麻煩了。
其餘眾人也是紛紛看向了前方的鄉村。
天色已是愈發的漆黑了,在夜色下,那一棵課大樹張牙舞爪,有着陰影聚集在諸多的樹下,來回的移動,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老頭急了,他指着寇流罵道:「你真真是個假鮮卑!自家習俗都不記得了?!」
「記得,記得可太清楚了,方才就體驗了一次。」
老頭臉色通紅,氣的支支吾吾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劉桃子這才開口說道:「勿要宰殺戰馬,也勿要宰殺大狗」
他又看向了遠處那個哆嗦的二愣子,「也別宰殺你那兒子。」
「弄些麅來吧,這個時候,不就是挖雪坑麅的季節嘛.弄上幾隻,煮一煮,也夠大夥吃了。」
老頭很是欣喜,對着寇流叫道:「看到了嗎?這才是真鮮卑!」
劉桃子領着眾人就往鄉里走,其餘眾人心裏雖然犯怵,但是看到劉桃子帶頭,也不敢不跟着,田子禮倒是很放鬆,他對左右說道:「勿要懼怕,兄長前來,是能讓他們活命的,他們不會動手」
這鄉野里很是寂靜,唯獨兩旁的犬吠聲很大,挨家挨戶都能聽到犬吠聲。
老頭破多羅很是得意的為劉桃子解釋了起來,「我們當初在邊塞的時候,就喜歡養狗,家家戶戶都養狗,有的養四五條,有的養十餘條。」
「這狗能為我們看家護院,幫我們狩獵,為我們盯着羊群,還能驅趕狼群.那都很是聽話。」
「這些東西聰明的很.劉公若是喜歡,我可以送您一條好的,那都是頭狗的崽,強壯的很哪!」
他們一同走進了破多羅的院裏,劉桃子也就看到了他所說的那條頭狗,通體漆黑,果然強壯,破多羅笑了起來,在狗的腦袋上拍了幾下,這才領着其餘眾人走進了內屋。
屋內散發着陣陣惡臭味,主要還是那些動物的屍臭。
屋內堆積了打量的動物毛皮,內臟,還有些骨架之類,也就是寒冬,倘若是夏天,這上頭再被小蟲子一圍,那味道當真是不敢想。
眾人都皺起了眉頭,有些難以適應這味道。
破多羅便令人開了會窗戶,隨即說道:「外頭冷啊,這些東西沒辦法在外頭處理,今年又沒什麼商賈,這些骨頭,毛皮都賣不出去」
劉桃子面無異色,他甚至還探頭看了看那毛皮,隨即搖頭,「沒剝好,損了價。」
破多羅一愣,隨即更加確信。
就如劉桃子所說的,眾人所準備的大餐,便是那麅子肉,將其煮爛,剁碎,用麥粟和之,儘可能的多放水,再煮上一遍,這肉粥便夠大家聞一聞肉味了。
大家圍坐在了屋內,中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