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群侍奉自己的人都死了,他這一個人熬到寧州,必定也會有人傳閒話。
實際上燕寧並不介意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燕寧帶着這些珍貴的草藥趕回眾人身邊。
「把這些草藥精心熬製後,餵給你們染病的同伴們。」
冷着臉將草藥塞到了大夫的懷裏,燕寧再次回到了馬車。
而守候在其中的婢女也不見人影,估計她是病情太過嚴重,被人抬了下去。
「這」
大夫看了看自己懷中的草藥,又看了看燕寧離開的背影,他有些糾結地站在原地。
畢竟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燕寧學過醫理這方面的知識。
若是隨意把這些藥草餵給那群侍衛,要是死了人該怎麼辦?
「反正都是我的人,死了就死了。」
燕寧這番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直接澆在了大夫的頭上。
是啊,反正大家都活不長久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看來我們這也只是燕寧這傢伙的玩樂之一。
大夫臉上帶着淒涼的笑容,仿佛他下一秒就要英勇就義了。
隨着熬完的藥水被他們逐漸喝了下去,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一群人身上原本嚴重的跡象,逐漸轉換了回來。
奇蹟發生了,在草藥的作用下,瘟疫得到了解除,原本命懸一線的婢女和侍衛們漸漸恢復了生機。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要不是寧王殿下親自出手,我們這群人估計都要死在這路上。」
大夫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看到這群人恢復的模樣,他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只認為自己這幾十年的大夫生涯,都比不過燕寧隨手一番動作。
其他人自然也是對燕寧感激涕零,他們發誓將誓死追隨。
他們活了這一輩子,那些世家貴族只把他們當作豬狗一般對待,只有燕寧對他們有了特殊的想法,挽救了他們的性命。
經過死亡之後,哪怕燕寧把他們當狗一般利用,這群人也只有感激的份。
因為這群人心裏清楚,他們的命是燕寧救回來的。
燕寧並沒有搭理那群人,殺氣騰騰地宣誓,只不過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
收復手下這件事情,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魏王在得知燕寧平安無事之後,他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一般。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燕寧這個可惡的傢伙竟然還活着!我絕不能讓他繼續活下去!」
魏王的胸膛不斷起伏,就在最後,他的手指頓然停在了半空之中。
「我怎麼就忘記了,明面之上我不好出手,我可以買通暗面的人啊」
魏王的眼眸不斷閃爍,像是在策劃着什麼喪盡天良的詭計。
魏王慢慢轉過頭去,他修長的身形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殺手?!」
用力砍斷一個人的劍刃,侍衛頭上都是汗水,他們背靠背站在一起,底下的泥土早就被鮮血染紅了。
「殺!」
夥伴的死亡,並不能給這些殺手帶來些什麼,他們依舊毫不畏死地往前衝去。
這些殺手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輩,他們接受任務後,便開始策劃一場精心佈置的暗殺行動。
也不怪他們如此拼命,只是魏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這群殺手本來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幹完了這一票,他們可以回家養老。
「不好,這裏快要撐不住了,你們幾個帶着殿下先行逃離!」
抬頭的侍衛拍了一下旁邊兄弟的肩膀,讓對方帶着燕寧直接離開。
現在的情況太過緊急,哪怕從京城中帶來的侍衛再多,但是也是無濟於事。
「怎麼可能,這群殺手根本殺不完,就算我們幾個帶着殿下離開,他們依舊會追上來。」
「他們就像是聞到血腥的狼,死活不肯收口的。」
早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