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一頓飯之後,燕寧和雲妃一起端坐在華麗的宮殿之中。
雲妃身着一身精緻的宮裝,臉上畫着嬌媚的妝容。
雲妃回頭,美眸輕輕掃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燕寧,兩人就這樣對視着,眼觀鼻、鼻觀心,竟無一人先開口說話。
終於,還是燕寧先打破了這令人尷尬的沉默局面。
只見他幽幽地嘆了口氣,目光略帶複雜地看向雲妃,輕聲說道:「我想,我在半路上遇到的那些人,應該是你們家族派來的吧?」
燕寧當時心中已有猜測,但是他更想得到雲妃的親口承認。
他必須要先確定雲家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意思。
雲妃並未否認此事,反而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然後她低下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精緻的蔻丹。
雲妃實在是懶得開口和燕寧這個傢伙解釋,左右只不過是自己手上的一個傀儡,不夠用的時候直接踹開就好了。
接着,但是想到了什麼。
雲妃嘴角微微上揚,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語氣輕蔑地對燕寧說:「若不是本妃及時派人過去救你,恐怕你現在早已是一具屍骨了。」
即使燕寧把寧州那件事情做得萬分漂亮,雲妃依然覺得,燕寧只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燕寧的眼底卻迅速閃過一絲冷光。
他心裏很清楚,目前他還需要依靠雲妃的勢力,才能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中存活下來,所以他不能輕易與對方翻臉。
燕寧嘴角微揚,他語氣平靜地說道:「那就多謝母妃費心了。」
燕寧心中卻冷笑不已。他深知眼前這位雲妃並非自己的生母,
但她卻在自己面前故作姿態,實在是讓人作嘔至極。
兩個人臉上都戴着虛假的面具,那就比一比誰讓誰更噁心。
雲妃強忍着內心的厭惡感,她敷衍地揮了揮手,佯裝頭痛道:「唉,本宮近日身子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燕寧巴不得早點擺脫這個虛偽的女人,他甚至連基本的行禮都懶得做,轉身便毫不猶豫地離去。
看着燕寧漸行漸遠、頭也不回的背影,雲妃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
她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道:「好一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自己花費了無數的手段和精力才買回來這一個假貨,誰知道燕寧如此不聽話,
這讓雲妃的心裏忍不住一跳,仿佛有什麼東西將要掙脫自己的手掌。
站在雲妃身旁的婢女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雲妃娘娘,二殿下已邀燕寧前去府邸赴宴,此事我們當如何應對?」
婢女低眉順眼,顯得格外恭順。
雲妃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並未多言,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她心中藏着機密的計劃,又怎會輕易向一個小婢女透露。
在這個皇宮裏面,沒有任何人值得自己相信哪怕是她自己。
在婢女詫異的目光下,雲妃娘娘冷漠地開口道:「我這宮中愈發冷清了,真不知養你們這幫吵鬧不休的傢伙有何用處?」
雲妃的語調不高不低,但是卻讓人心神震顫。
剛剛在燕寧那裏窩了一胸口的火,雲妃正是沒有地方發泄,這個小婢女卻是直接貼了上來。
婢女聞言,立即跪地求饒,她的後背仿佛已被冷汗濕透,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顫抖着聲音說道:「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
婢女心裏清楚,今日不管怎樣,她肯定逃不過雲妃的懲罰。
但是她只希望禍不及家人,雲妃能夠饒過自己在宮裏的妹妹。
雲妃輕蔑地掃了丫鬟一眼,她接着抬起腳猛地踹向她的肩膀。
「下賤的東西!」
丫鬟在地上連滾數圈,但她卻不敢多吭一聲。
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皇宮內苑裡,主子便是天。
「我記得你娘家尚有一妹,模樣倒是頗為出眾。」
「倘若有合適的時機,不妨讓她前去試探一番那燕寧。」
雲妃一邊漫不經心地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