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為,這是由於白青雲的某些行為,使他得罪了許多人,這才被人滅門。
雲起楊苦澀的笑了笑,他伸出手指撐在燕寧面前的桌子上。
「有些事情不能為外人所道,所以上面的人總會壓下去。」
聽到雲起楊做出的解釋,即使燕寧心裏有了想法,但是聽到事實時,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放在身邊的手指忍不住攥緊,燕寧低聲說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上位,必然不會讓這種冤情再次發生。」
燕寧的聲音壓的很低,就連雲起楊也沒有聽清楚。
他只是感嘆似的看了燕寧一眼,像燕寧殿下這樣貼心為人考慮的皇家貴族,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燕寧喘息了好幾口氣,這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他控住了場面,然後語氣凝重地對雲起楊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雲起楊接口道:「確實如此,而且,當初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和我有幾分關聯。」
「我可以想辦法把這個案件的卷宗帶回來。」
雲起楊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自己心裏的真相告訴了燕寧。
現如今燕寧就是他的主子,他也沒必要隱瞞對方。
而且雲起楊相信,燕寧一定會懷白家一個清白。
過了一段時間,雲起楊偷偷地帶回了這個案件的卷宗,並交給了燕寧。
燕寧仔細閱讀後,他神色冷峻地說道:「看來,這件事與雲家有着某種聯繫。」
雲起楊聽到這裏,神色無奈地道:「其實,當時的我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我只是知道雲家一直在西南地區大量購買草藥,但是這些草藥最終去了哪裏,我也無法得知。」
雲起楊那時候還沒有被雲家徹底利用,他也只是一個小螻蟻般的存在,自然不能接觸其中的真相。
對於雲起楊帶來的這些消息,燕寧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伸手拍了拍雲起楊的肩膀,燕寧安慰了對方一句,隨後他抱起盒子,一個人回到了房間當中。
「這件事情光憑我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我必須要找一個擋箭牌。」
燕寧的眼睛裏閃爍着莫名的光澤,誰知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閃在燕寧的腦海當中。
燕寧沉思片刻,然後將所有這些信息整理好,用一個精緻的盒子裝好,他派人送到了魏王的府邸。
燕寧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他道:「這麼大的一個秘密,我自然不能夠自己私吞,必須要找一個靠得住的靠山才行。」
說罷,燕寧便讓雲起楊提前安排了車架。
燕寧秘密地來到了魏王府邸,要求面見魏王。
魏王得知此事之後,他心中十分疑惑,但還是同意了會面。
兩人見面之後,魏王對燕寧一臉的不屑道:「十六弟,你這次找我是所謂何事?若是只有那一件案宗,可掀不起什麼風浪。」
魏王早就收到了燕寧送過來的案件,但是這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認為今天和燕寧的見面非常的重要,以至於魏王一大早就來到了燕寧約定的地方。
顯然,魏王並不把燕寧放在眼裏,甚至覺得他沒有任何價值。
然而,燕寧並沒有生氣,而是微笑着將一份三年前的案子交給了魏王,他說道:「事情究竟如何?還請為王殿下好好研究一番。」
燕寧手指伸了出來,做出了一副邀請的架勢,他之前送給魏王的案件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大傢伙)可在這個裏面。
魏王接過卷宗,隨意翻了幾頁,頓時感到渾身冰冷,他忍不住大聲吼道:「你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去查這種陳年舊案?!」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似乎被這份卷宗嚇到了。
白家的那件事情,就連皇帝也不敢輕易觸碰,這個燕寧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竟然把這件事情翻了出來。
如同沾染的污漬一樣,雲起楊連連往後退了幾步,他嫌棄的看着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