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引狼入室,拐賣不成,反被她迷倒偷光身上全部的財產?」
飛鶴星的治安局審訊室。
孫承天接到來自學生的求助電話,趕到現場見姜連溪等人沒受傷無大礙,順便把葛翠容跟錢志平以及郭偉峰送來治安局審訊。
藥效消散,不慎中招的軍校生們清醒,旁觀聽完這對中年夫妻和星盜阿三的遭遇,他們表情驚愕地張大嘴巴。
姜連溪捂嘴:「咳」
聽起來很可憐,但真的好搞笑。
這算不算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身為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錢志平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悲從心來,淚水模糊眼眶,淚眼婆娑地看向孫承天。
「我們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難道迷倒我們,偷走錢財的那傢伙就是好人?你們不能厚此薄彼只逮捕我們夫妻,一定也要將她繩之以法!」
葛翠容哭哭啼啼地附和:「嗚嗚嗚她作案手段特別嫻熟,肯定不是初犯,你們要為我們做主啊!」
他們夫妻都是不合格的人販子,在飛鶴星努力多年一次都沒能拐賣過人口。
他倆被偷走的星幣全部是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經營旅店賺來的血汗錢!
星盜阿三罵罵咧咧:「操,都怪你們,老子的一世英名全毀在這次的陰溝翻船里了!」
葛翠容憤怒的反擊,「呸,少指責我們。你信誓旦旦的保證你負責的環節萬無一失,結果被星海軍校的軍校生跟蹤了一路都不自知!」
兩方人馬狗咬狗,互相推卸責任。
孫承天敲響桌子,「閉嘴。」
他眼睛掃過面前的三人。
葛翠容幾人仿佛被鋒利的鋼刀刺入肺腑,臉色煞白,立馬變成乖巧聽話的小雞仔。
孫承天眯起眼睛,「那個女生長什麼樣,身上有沒有攜帶一把長刀?」
他從葛翠容夫妻交代的案發經過里提取出了幾點較為重要的信息。
偏僻星球來的年輕女生。
心黑手狠,演技脫俗。
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孫承天的腦海里浮現出秦昭在高塔星考場裏坑蒙拐騙,空手套白狼搞積分拍賣的畫面。
「沒有帶刀」
葛翠容夫妻面面相覷。
他們認真描述可惡盜賊的模樣,隱約記得那是張平平無奇沒啥特點的臉。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孫承天沒逗留。
在場的軍校生跟他一起離開。
如果不是有老師在,他們連審訊室的大門都無法踏入,更別提旁觀審訊。
姜連溪被勾起疑惑,好奇道:「老師,您有懷疑的目標?她是誰?」
「不是她,是我想多了。」孫承天失笑,在心裏暗罵自己腦子進水才會懷疑秦昭。
「她叫秦昭,我們學校今年的新生,一個想揍我的刺頭混蛋學生。」
姜連溪與其他星海軍校學生們震驚不已。
「這」
好膽量,牛人啊!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認識這位牛叉的新生,見識一下她是不是有三頭六臂,不然怎麼會膽大包天的升起這種找死的念頭?
姜連溪敏銳地察覺到老師的心情不錯,「您不在意她的膽大妄為嗎?」
孫承天瞥了眼學生。
「思想狹隘!」
「看見強者,有人仰慕他,想追隨他。」
「而秦昭卻說——」
「我要揍他、成為他、超越他!」
「強者不是不可以追趕超越的高山,如果一輩子都在仰望高山的背影,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能超過高山。」
有人心生膽怯,有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心有鴻鵠志想取而代之。
這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差別!
孫承天誇獎完秦昭,臉色倏地變冷,冰涼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在姜連溪的身上。
「蠢笨如豬,你們蠢得人神共憤!」
「以後出門在外別說你是我教過的學生,你鬧出的笑話會讓我在教育界身敗名裂,名譽掃地。」
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