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想起愛情,周萋畫腦中總會莫名冒出這兩句詞來,但自來到溏朝,她所經所看的愛情,雖都感天動地,卻沒有一樁可天荒地老,都是還未等兩人經歷生死,天亦不由人。
於是,她不得不承認,這首詞的後面一句講得才是愛情的真諦,「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冬去春來,愛沒變,卻再也沒有相愛在一起的條件。
上世,周萋畫生長和平年代,戰爭距離她甚遠,但當戰爭就這般殘酷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周萋畫除了感嘆自己的無奈,竟不能做任何事。
出了皇宮,周萋畫沒有直接回自己家,當馬車路過郡公府時,她便讓春果上去通報,她突然很想見冬雪,很想知道秦簡的一切。
春果匆匆回來,「娘子,聽那看門人的意思,好像她也知道秦義士出事了!剛剛着急去國公府了!」她直直地看着周萋畫,等待着周萋畫的回答。
周萋畫手往袖袋裏伸了一下,觸碰到了七公主的那支髮簪,她靜靜想了一下,「咱們也去國公府!」
周萋畫順利進入國公府,她知道冬雪到國公府,定是會直接去秦夫人那,於是,她徑直朝秦夫人院子走去。
遠遠地就聽見院子裏歡聲笑語好不熱鬧,陣陣娘子的歡笑聲從院牆內傳出,時不時還有被高高拋起的桃花飄出院外。
周萋畫知道,今日不光她及笄,陳映雪、陳映芸還有陳映梅三人也要行成人禮。
依着陳映雪的身份,她今年是可以入宮讓皇后娘娘親手為其及笄的,可是因為她強行往孔氏屋裏塞人的事,被除了名,非她一人,就連才氣遠播的孔毓蘭也因此被從名單上廢了名。
站在院牆外,聽着裏面陳家諸位娘子的嬉鬧聲,周萋畫仔細聽聽。好像能聽到冬雪的聲音,又好像沒有,猶豫着要不要這個時候進去瞧個仔細時,就聽身後傳來一嬌柔的聲音。
「是表姑娘嗎?」
隨後一陣輕緩地步子從身後傳來。就見一窈窕女子站在了身後,隨着周萋畫轉身,那女子發出一陣驚呼,「還真是表姑娘!」
「見過表嫂!」周萋畫朝身穿菏色素衣的女子盈盈施禮,這女子正是孔氏。
卻見她眼睛瞪得圓圓。「表姑娘,你今天,怎麼來了?」
周萋畫詫異,「表嫂,怎麼了?」
孔氏欲言又止,看周萋畫眼睛時不時地瞥向婆婆院內,「表姑娘這是有事要找母親嗎?」
周萋畫抿抿嘴,點點頭,「嗯!」
「要是不着急,表姑娘先回府吧。今兒母親可能不方便啊!」孔氏婉言低聲說,並輕輕拉住周萋畫的手,「為了姑娘好,還是先回吧!若有急事,明日再來即可,今日是真的不方便!」
看孔氏一臉真切,周萋畫只當是她擔心自己與陳映雪見面後會發生不愉快,也沒多想,便福禮言謝,轉身沿着夾道而去。
孔氏目送周萋畫。直到看不到她的影子,這才轉身進入了秦夫人的院子。
既然不方便通過秦夫人,周萋畫只得孤身前往了外祖母的院子。
剛到嫻大長公主院門,周萋畫就意識到自己猜錯了。外祖母寢房的長廊上,茱萸跟冬雪的婢子柳枝正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
冬雪並沒有在秦夫人那。
「咦,冬雪娘子也在嗎?」周萋畫沒有着急上前,而是減緩步子,低聲問院門口站着的那個小廝。
這小廝不過十五六歲,個子高高的。很是白淨,他聽到周萋畫的問話,微微彎曲的身子挺直,小聲回答,「是,是,表姑娘!」
一聽這男子說話,周萋畫垂眸再次撇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下人剛剛的語氣里,帶着那麼一點點虛,好像在故意試探着什麼,「你是新來的嗎?」
「是,昨兒剛進府,今天是第一次當值!」男子低着頭,臉上的汗珠就淅瀝啪啦往下落。
「冬雪娘子,來了有一會兒了嗎?」周萋畫再次詢問。
「啊,額……嗯!」引路的男子顯得明顯心不在焉,他的頭垂得低低,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而這時,茱萸也發現了周萋畫,她連忙迎上來,「表姑娘,您怎麼來了?」掃視一下周萋畫,茱萸
320 今兒有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