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溪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低着頭一聲不吭。
趙崇手裏的筷子夾了菜到她面前的碟子裏,「想必這麼多年,你也是想趙衡的,既如此,那就乖乖用膳,這樣才有機會見到他。」
徐聞溪眼中的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大顆大顆滴在手腕上。
趙崇見她還是不動,頓時眉頭一皺,手中的筷子狠狠一擲,「你要如何?你要如何才肯用膳?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見他?」
這時候,徐聞溪突然開口了:「他真的活着?」
趙崇開口:「你若不行,我可以讓你見一面。」
徐聞溪聲音顫抖:「你可能放過他?」
趙崇突然笑了一聲,「太皇太后護着,那位也在盯着,我現在還不願意涉險。」
他看向徐聞溪,「聞溪,我對你有足夠的耐心,但是我對別人沒有。管管、趙衡,只要你不在乎,我更加不會在乎。只要能得到你,我會做任何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看着她碟中諜食物,「還不想吃嗎?」
說着,他夾起食物送到她嘴邊,看着她張開嘴含住食物,趙崇的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意,伸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東西:「早這樣該多好?」
這時,門外響起趙崇心腹的聲音:「王爺,大游山那邊的消息核實了!」
趙崇夾菜的手一頓,他慢慢抬頭看着門外的身影,聲音近乎冰冷地問:「你再說一次!」
「王爺,大游山那邊的消息已經核實了,通州林不閒已經接了聖旨,正帶兵趕上大游山的路上!」
趙崇猛地站了起來,「那還愣着幹什麼?即刻飛鴿傳書,讓趙福務必運走銀庫的東西!」
「那、那些狗和人呢?」
「只有死的東西才能保守秘密,殺掉賭場的所有畜生,放火燒了那個地方,越來越好,一刻都不能拖延!」
趙崇握緊掌心的筷子,鬥狗場出事了!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鬥狗場會出事,那個地方極其隱密,是他為庶子時,以外出遊學的由頭,尋找隱世大儒的時候發現的寶地。
已經存在多年,沒想到竟然引起了朝廷的重視!
怎麼會這樣呢?
他跟通州知府有過一面之緣,那人也是個滿腹詭計的東西,對下剛正不阿雷厲風行的姿態,老百姓對他風評很好。
對內也有一套他自己的行事做派,可以說是把見風使舵運用的爐火純青。
現在就要看是通州林大人的速度快,還是飛鴿傳書的速度更快!
趙崇放下筷子,對門外:「來人,進來伺候娘娘用膳。」
等外頭的婆子嫲嫲進來後,趙崇才離開這間屋子。
心腹跟在他身後,「王爺,那接應的人」
「接應的人務必要找信得過的!」趙崇邊走邊說:「先不用管那些狗,狗不會說話,主要是人,聖旨都下了,看來聖人不是一開始半會兒才盯上那個地方,當務之急是運走銀兩。」
心腹捨不得:「大游山是您多年心血,每年都給王府帶來巨額銀兩,遠比王府在外的其他生意都要、莊園都要多的多,就這麼棄了着實可惜」
「可惜?大游山不棄,遲早會引火燒身,棄了那處還能再謀以後,否則就沒有以後了!」
心腹急忙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貼身小廝急忙跟着上,「王爺,您現在這是要去」
趙崇道:「給太子傳信號,務必讓他醉仙樓一見!」
醉仙樓包廂內,趙崇讓人確認左右房間是否有人後,才進了包廂,「殿下,出事了!」
太子一愣,「出什麼事
了?」
趙崇臉色凝重,看着太子道:「大游山的鬥狗場怕是要遭大難,通州林不閒已經領兵趕往大游山,打算把鬥狗場一鍋端。」
太子盯着趙崇,「寧王,你這是要出爾反爾,用這樣的理由敷衍我?你說一家斗一年的收益可養兩茬兵,兩家鬥狗場就能囤積完足夠攻城掠地的精兵強將,這話還沒過幾天,你就說鬥狗場要被清剿?」
趙崇道:「殿下,您協助聖人處理政務,就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