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舟帶着佟老師,還沒來得及跪下,就被人制止了。
太皇太后對時舟伸手,「過來,趕緊過來,這多日不見還怪想念的。」
時舟過去,被太皇太后一把握住了手,「太皇太后吉祥!」
時舟態度恭敬誠懇。
太皇太后抬頭看到時舟頭上插着的那隻白玉簪,伸手幫着緊了緊,「怎突然如此生分?這上天入地,你也是哀家的大恩人,皇帝來了也得道聲謝。這宮廷內外,誰見了哀家都該跪,唯獨你不必跪。」
太皇太后輸了抬頭,「昭慶呢?快點把她給叫過來,天天跟我鬧着要見你,這會兒反倒不見人影。」
時舟乾笑,「怪不得公主,是我入宮突然。
話還沒說完呢,外面就聽到了紅娘子聲音:「東家、東家你可算來了,嗚嗚嗚」
五娘子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時舟就紅了眼圈,「東家」
時舟當即板正身體,恭恭敬敬對五娘子行了個禮:「見過昭慶公主。」
五娘子的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東家,你咋能給我行禮呢?」
五娘子身後的教養姑姑急忙提醒:「公主,時大夫是庶民,庶民見到公主,這是禮數。當然,公主可以免了時大夫的禮,這是公主的風度,禮數不可廢!」
五娘子被一通教訓,只能眼巴巴看着時舟,時舟說:「這位姑姑所言極是,公主該受民女的禮。」
太皇太后不由笑了出來,「好啦,別因為這種小事爭來爭去的,昭慶,你不是天天念叨時舟嗎?如今時大夫來了,可算是讓你如願了,你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有什麼可擔心的?」
五娘子在人前很拘謹,壓根不敢跟時舟多說什麼,要不身後的教養姑姑又要說她了。
她看了佟老實一眼,佟老實趕緊對她擺擺手,擺完手又覺得不應該,趕緊把手放下了。
太皇太后一看,這還說什麼話啊?
終於對周圍揮了揮手,「沒事的話都退一下吧,哀家跟這倆孩子說兩句體己話,也沒甚好聽的。」
太皇太后身邊兒的嫲嫲當即帶人離開了,這屋裏就剩這麼幾個人了,可算是讓五娘子鬆了口氣。
「這人一多,我心跳就加快,喘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五娘子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拽着時舟,就往椅子上坐,「東家,你在外頭和好嗎?那天被他們帶到宮裏來,我直接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都到了宮裏,我到處找你都找不着,後來我娘跟我說你壓根沒跟來,我的這個心啊」
五娘子說着,忍不住抹眼淚,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咋弄啊?她一想到以後沒辦法,天天跟時大夫見面,她的心裏就難受啊!
「對了東家,你的那個師姐」
這是五娘子在宮裏最擔心的事,那師姐分明不是好人,萬一師姐後面甜言蜜語哄了時大夫咋辦?
時舟嘆氣:「韓空青和柳葉刀以後都出不來了,柳葉刀殺人是死罪,韓空青作為幫凶,不死也是重罪,最後的流放地聽說定在邊疆,什麼時候能回來,一切都是未知數。」
她看了五娘子一眼,提醒:「殿下,你現在貴為公主,可別再叫我東家了。太皇太后仁慈,不在意你這麼叫,若是讓別人聽到,可是我的罪過。」
五娘子看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朝她點點頭:「打小我就教你規矩,如今看看你這規矩,還不如時舟沒學過規矩的,你那幾聲不打緊,別人也不敢責罰你,卻會給時舟添麻煩。」
五娘子只能改口:「那、那我叫你時大夫,總行了吧?」
時舟點頭:「這還過得過去吧。」
說着,時舟回頭對佟老實說:「你怎麼站着不吭聲?在外頭不是還說很想太皇太后和公主?」
佟老實拘謹地動了動腳,他是說想了,可是他說的是想老太太和五娘子,他可沒說想太皇太后和公主,身份尊貴的人,是他這種人能想的嗎?
佟老實乖乖上前,學着穆玄教他的動作行禮,「草民佟老實見過太皇太后,公主,給太皇太后宮主磕頭。」
太皇太后趕緊說:「快點起來,快點起來,這裏都沒外人,你行啥你呀,不必給那些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