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會議室。
巨大的六翼天使雕像,臉上帶着慈悲與憐憫,她的身後,陽光從彩色的玻璃穿過,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外界的大門緊閉,兩名魂帝級別的教皇武士守衛着門口。
天使雕像下,是一張長長的紅木桌子,厚實的桌腿上雕刻着繁複的圖案,桌子兩側,各擺放着一排紅色鎏金椅子。
武魂殿所有的強者齊聚一堂,這是一次長老會議。
教皇比比東坐在首位,在她之下,一側,是以千道流為首的六位供奉,另一側,則是以月關為首的普通封號斗羅長老,達到90級不久的沃爾特位列末席。
在人都到齊後,閉目養神的千鈞睜開雙眼,問道:
「比比東,忽然召集我們,召開長老會議是有什麼事情?」
比比東朝月關看去,後者點點頭,起身道:
「可能供奉們不太清楚,最近武魂城中發生了數千起盜竊事件,受害者下至魂尊,上至封號斗羅。」
他話還沒說完,降魔就打斷道:「封號斗羅?哪個蠢貨被偷了?」
鬼魅被一團陰影包裹,整個人黑的跟碳似的,看不出表情。
比比東臉色一黑,冷聲道:「讓菊長老把話講完。」
月關繼續道:「這些盜竊案件丟失的東西很不尋常,並非什麼實質性的物品,而是魂師的魂技!」
「什麼?」千鈞面露詫異之色,「魂技還能被偷?」
「攝魂鬼」千道流眼中也露出幾分感興趣的意味,淡淡地吐出一種魂獸的名稱。
攝魂鬼?不是吧沃爾特臉皮一抽,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眼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前幾天,甚至連鬼斗羅,鬼長老的第四魂技都失竊了,因為事關重大,已經影響到整個武魂城了,所以教皇陛下召集各位,來討論該如何處理。」月關說完後,就坐了下來。
比比東接過話:「若要捉拿竊賊,恐怕需要供奉們出手,當然,現在我還沒有決定究竟要不要與他撕破臉皮。」
「已經鎖定嫌疑人了?是誰?」降魔問道。
「這人大家都見過,天斗帝國新晉公爵,阿蒙公爵。」比比東淡淡說道。
對於阿蒙,比比東一直報以忌憚的態度,雖說兩人現在是合作關係,但這個合作其實不那麼牢固。
阿蒙先偷了她的魂技,再去尋求合作,帶上一絲威脅的意味。這一點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兩人都心知肚明。
比比東接受不了有人威脅自己,既然有這第一次,以後未必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想除掉這個隨時能偷走自己魂技的威脅,卻又忌憚對方的實力,不想與他正面衝突。
只有她自己一人被偷,供奉們是不會出手的,現在阿蒙卻將偷竊的範圍擴大,波及了武魂城近半魂師,那就不只是私人恩怨了。
所以她趁機召開長老會議,如果可以,那就藉助供奉們的力量除掉阿蒙。
「是他?」月關詫異地看向位於末席的沃爾特。
千鈞、降魔同樣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沃爾特帶着幾分尷尬地說道:「當初是我帶他去狩獵的攝魂鬼,是一隻三萬年左右的攝魂鬼首領,應該不至於有那麼強的能力。」
「攝魂鬼竊取魂技的時間有限,一般一天就會回歸,但那位公爵的技能,似乎有些不同,具體能維持多久不知道,但至少在兩個月以上。」比比東語氣冷淡地說道。
兩個月之前那不是魂師大賽總決賽的時候嗎?沃爾特忽然想起來那時比比東與阿蒙有些衝突,甚至還親自動手了,該不會
他看向比比東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古怪之意。
降魔同樣想到了這點,忍不住笑道:「難怪那時你」
「咳咳」千鈞佯裝咳嗽打斷了降魔的話,給教皇留下了一點臉面。
「很有意思的一個年輕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金鱷也來了興致,他對那個以一己之力,在氣勢上壓倒自己以及青鸞、雄獅、光翎四人聯手的年輕人很感興趣。
「這個問題,不如由我來向諸位解釋吧」一道聲音從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