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昌侯夫人嘆息道:「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同梁家說這門親事。」
「你懂什麼?」順昌侯喝斥順昌侯夫人:「咱們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不過是聽這個侯爵的名聲,實際內里什麼樣你不知道嗎?能攀附上樑家這棵大樹,比什麼侯位都強百倍,咱們家才會越發興旺。你以為皇上會看重我們家不成?」
順昌侯夫人抿了抿唇:「皇上和貴妃是想把咱們家拉攏過去,拿咱們家女兒的終身大事做籌碼。」
「哎,順昌侯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踩到泥潭裏去,趁早抱住梁大人家的大腿,至少梁家不會虧待我們。」順昌侯神色認真嚴肅:「這門親事萬萬不能落到別家手裏,不然咱們家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順昌侯夫人低頭沉思,片刻後點點頭:「你放心好了,我明白怎麼辦,只是……」
順昌侯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順昌侯似乎猜出順昌侯夫人心中所想,繼續勸導道:「你也別擔心太多,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也別影響了雪兒情緒。」
順昌侯夫人輕輕頷首。
許更衣看着面前的幾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面色不善:「她有這麼好心來給我送飯吃?她怕不是想生啖吾肉,嚼碎吾骨!呸,這飯里說不定她放了什麼鬼東西,我才不吃!」
許更衣言辭激烈,嘴裏說話毫無顧忌,聽得季泠翻了個白眼,走上前抬手利落的給了許更衣一個響亮耳光。
「啪!」
季泠這一巴掌打得重,把許更衣打得頭轉到一邊,一時愣住了。
「你個賤婢竟敢打我?」許更衣抬手捂住了自己被打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泠。
季泠眼帶鄙夷的懟了回去:「貴妃娘娘賞給你的東西,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小小更衣來多嘴,賞你就是恩典,你不千恩萬謝的受着,嘴裏還敢這樣不乾淨,奴婢身為貴妃娘娘身邊的管事宮女,自然要教教許更衣規矩。」
許更衣臉頰火辣辣的痛,又羞又惱,怒吼道:「賤婢,貴妃又如何?」許更衣冷笑道:「貴妃難不成還能殺了我?我腹中可還有龍胎呢!她還敢對我做什麼?」
許更衣臉上浮現譏諷之色,目露嘲弄的盯着季泠,仿佛在等着季泠解釋什麼。
季泠冷冰冰瞥了許更衣一眼,懶得再跟許更衣廢話,吩咐道:「奴婢倒是忘了,許更衣身懷龍胎是要人伺候的,你們去幫忙把這些飯給許更衣餵下去,一口也不許剩。」
「是。」兩個粗使宮女應聲上前,一個將桌子上的飯菜端起,一個按住許更衣的雙手反交在背後。
許更衣氣極:「你們又是什麼下賤東西?也敢用你們的髒手來碰我!」
兩個宮女頓了一下,看向季泠。
季泠道:「貴妃娘娘特意囑咐了奴婢,給許更衣選的都是孕婦合適吃的,許更衣務必要吃下去,你們倆動作快些,別餓到了許更衣。」
許更衣尖叫連連,驚慌失措,卻沒有力氣掙脫。
「賤婢快滾開!」許更衣拼命扭動着身體,卻根本撼動不了粗使宮女分毫。
季泠居高臨下的站在一旁,看許更衣狼狽的模樣,滿意的勾起唇角。
「是。」兩個宮女恭敬應了聲,一左一右壓着許更衣的雙手,動作熟練地捏住許更衣的嘴,往許更衣口中灌飯食。
許更衣拼命掙扎,嘴裏叫囂:「賤婢,快放了我,你們滾開,滾開……咳咳咳咳……」
季泠站到一旁,看着許更衣嗆着劇烈咳嗽起來,慢條斯理的道:「許更衣,這種事以後多了去了,你慢慢習慣吧。」
「你們這些賤蹄子,你們敢這樣對我,當我們許家沒人了嗎?等我生下皇子翻了身,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都扒了皮。」許更衣破口大罵。
季泠淡淡掃了她一眼,不屑冷嗤,:「許更衣先有命活着生出孩子再說吧,別怪奴婢沒提醒許更衣,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