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我特麼謝謝你哦!
雲摞只是要星沉一個態度,見星沉到現在沒給這兩位好臉,終於心滿意足了。
他伸手把星沉拉到懷裏,旁若無人地拿過他的手看了看掌心。
「疼不疼?」
星沉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擔心自己剛剛拍桌子手疼。
他快速看了雲摞一眼,鴉羽般的長睫顫顫垂下,悄悄掩去了浩瀚星眸中的羞澀。白膩精緻的臉龐微微浮上了一層粉色,像秋日枝頭的果子上染得第一抹紅潤,抿着唇輕輕搖了搖頭。
方魚看着星沉不自覺露出的小兒情態,突然就明白了宗震為什麼這麼窩囊和委屈。
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世界根本融不進別人。
他們對待彼此的模樣,跟對待其他人有着天壤之別。
一個看向別人的眼神天生帶着寒意,轉向懷裏的人卻滿是刻骨柔情。
另一個在外面風輕雲淡地就能要人性命,到了對方懷裏,卻是半分做不得假的迷戀依賴和軟糯嬌羞。
他們只有兩個人,就可以組成一個完整的世界。
方魚原本心口熊熊燃燒的戰火,只剩下一片冰原,站在那裏沒了聲音。
這世界上,喜歡一個人,是最沒道理的一件事。
它不分場合、不懼敵我,甚至會踐踏三觀,掀翻原有世界觀。
可以是日久生情,但最恐怖的那種,一定是見一面就要了命。
他甚至都可以不懼怕星沉再次碾碎他一顆心臟。
可是,原來他的心臟和血液除了能弄髒對方的手,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雲摞這才慢悠悠地抬起頭,涼涼的眼神看向方魚。
他沒什麼笑意地勾起唇角,「這位方老師,你是當我死了嗎?」
方魚:「......」
「看見了吧,」宗震目光貪婪地看着星沉,頹唐地對方魚說,「我也就是在你身上出出氣,你要是真能做到讓他用這種眼神看你一眼,我敬你是條漢子。」
方魚抬手碰了碰嘴角的傷口,沒回應雲摞的話,也沒回答宗震的話。
他只是看了星沉一會,執拗地說:「這是我的課堂,易星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對於這種合理的要求,星沉很聽話,乖乖地從雲摞懷裏站了起來。
雲摞看到方魚的臉色都白了,知道差不多了,也就鬆開手讓星沉坐了回去。
宗震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一直垂着腦袋。
方魚轉身看到躲在教室前面的學生,面無表情地說:「一個個還杵那幹什麼?都滾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同學們:「......」
老師你自己搶不過別人,沒老婆也不能遷怒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啊!
大家識相地快速滾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隨後,星沉發現了一件自己覺得無比詭異的事情。
眼前這個前職業是開賭場的方老師,他竟然真的給大家上起了課。
他不是教大家打牌九也沒給大家講輪盤,他竟然真的在上課!
真!的!在!上!課!
而且,他竟然講的相當不錯,進入教學狀態後完全沒有之前胡攪蠻纏的樣子。
一整個談笑風生,語言風趣且見多識廣,能把複雜的商業案例細化後,用簡單的道理給大家講明白講透徹。
星沉一節大課聽得津津有味。
班裏同學的眼神從一開始單純的看帥哥,變成了崇拜帥哥,課堂上沒一個人搗亂。
下課後,方魚收拾了教案,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易星沉,去趟我的辦公室。」
他說完就直接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