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邏境中,弟子們神色各異,大家都在用眼神無聲的交流着什麼。
不管信還是不信,總歸暫時是不敢亂動玄珞和星沉了。
硬來的話,誰都怕下一張符會貼自己身上。
魏燦陽平時跟在向溫山邊上趾高氣揚的慣了,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此時支支吾吾的只會哭。
向溫山已經舒緩下來的情緒,再次被他哭得心煩氣躁。
輸在了滄溟長老手下半點不丟人,但是如果任由自己的跟班在面前吃虧不管,那他以後還怎麼服眾,怎麼在眾人面前立足?
他軟下了聲音,對玄珞說道:「雖然剛剛燦陽對同門師兄拔劍相向做的不對,但是季星沉言語不善也是有錯在先。現在燦陽罰也罰了,大家都是師兄弟,後面還要攜手一起闖難關的。他不懂事,你就不要再跟他計較了,幫他解開吧。」
「我解不開。」玄珞淡淡地說。
向溫山以為他還在生氣,故意不願意給解開,於是耐着性子說:「我是蒼梧峰的向溫山,得浩然長老偏愛,以後你在靈天宗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吱一聲,我應該沒什麼辦不成的。」
玄珞輕輕勾唇,好大的口氣,這一點還真是像浩然長老。
「我說了,我解不開。」
「給我個面子,你要知道,後面的路還長着呢。」向溫山委婉的勸說。
虛邏境危險重重,大家只有一張保命符在手裏,想要誰的命雖然不容易,但是想把人弄出考核則是輕而易舉。
所謂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玄珞笑出了聲,好一個軟硬皆施,剛柔並濟。
「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他悠悠地問。
向溫山本來就是強行忍着性子的,已經快到極限了,聽到玄珞的話,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你到底什麼意思?」
「解不了就是解不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符咒是你下的,按理說不管是誰給你的符篆,都不可能只有下咒的,沒有解咒的。你要是心裏坦蕩,你就把那一沓符篆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玄珞眼睛輕輕的眯了眯,上上下下地看了向溫山一圈,像是要把他看透了。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不如直接說你想搶我的符篆。」
向溫山臉色瞬間漲紅了,「你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顏芊芊走過來幫腔道:「溫山師兄只是不忍心燦陽一直被定在那裏而已,你沒看到他被嚇壞了嗎?你日日守在丹房裏,不認識溫山師兄而已,但凡你聽到過他的名字,就會知道我師兄秉性純良,斷然是干不出你說的這種事的。」
「不錯,說到底,滄溟長老因為幾顆糖丸把符篆給你,大概就是我們看小貓小狗這些小寵物好玩一樣,並不影響你的眼界還是那么小。」
「我們師兄這么正派的人,你竟然會往那種小人身上想,實在過分。」
「純純的侮辱人。」
那些師兄師弟們就跟屁蟲一樣的,嚴芊芊說話後,一個個都忙不迭地開口,喋喋不休。
「師兄只是想看看解咒符而已,你明明是自己心虛!」
「他肯定有解咒符,只是不想給而已!」
「是的,你要說沒有,想讓我們相信你,就拿出來證明給我們看一下。」
星沉一直忍着到現在都沒有說話,他怕自己亂說話給玄珞惹麻煩,但是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
「你們誰呀?為什麼要證明給你們看?一個個小心思不要那麼明顯,想捧臭腳就離遠點捧,別在這裏礙眼!」
玄珞見他護着自己,唇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我們星沉說的對,你們最好滾遠點。我的符多呢,要是真想看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人一張。」